正当此时,管事适时插话:“老爷,凌小郎君特来拜访,似有要事相商。”
程咬金闻言,目光转向凌游,眉头微展,笑道:“哟,你小子不是在庄子上看着卫王吗?怎的有空来我府上?说吧,找俺老程有何贵干?”
凌游轻笑,以手轻抚袖摆,略带几分俏皮道:“程伯伯此言差矣,无事便不能来探望您老人家了吗?”
程咬金嘴角一撇,佯装不屑:“你小子若真是无事,怎会空手而来?说罢,到底何事让你如此上心?”
凌游心中暗赞程咬金敏锐,遂正色道:“程伯伯果然料事如神。实不相瞒,我庄旁有座石炭山,刚好我新建的作坊需要石炭,但是那山是清河崔家的,其中之事,还需您老出面相助。”
“哦?你小子是想让俺老程出面帮你买下那座山?”
程咬金一语中的。
“正是,程伯伯!”
凌游点头应允,眼中闪烁着期待。
“好说,此事包在俺身上了。待会儿我便去找崔家那老小子,他总得卖我这个面子。”
程咬金豪迈应承,尽显大将风范。
“如此,便多谢程伯伯了。小子还需入宫一趟,不敢多扰伯伯教子,改日再来拜访。”
凌游拱手致谢,言辞间透着几分歉意与急切。
“去吧去吧,知道你小子近来事务繁忙,老夫也不强留。待你空闲之时,再来府上小酌几杯。石炭山之事一旦办妥,我自会让处默将地契送至你手。”
程咬金挥手示意,言辞间满是关怀与信任。
“伯伯办事,我自然放心。侄儿先行告退!”
凌游言罢,转身离去,步伐中带着几分轻松与释然,仿佛已预见那石炭山即将成为他手中之物。
离了程府的大院,凌游携赵云踏上前往皇宫的道路,心中盘算着此行的两个目的,一则是将李泰殿下寄寓深情的家书转呈长孙皇后之手,二则是欲向李世民禀报关于林邑小国粮食之事。
行至巍峨宫门之下,凌游从容不迫地取出那枚李世民赐予他的玉佩,轻轻一晃,守门禁卫的眼神瞬间柔和,随即恭敬地让开了道路。
穿过一道道宫墙,凌游轻车熟路地步入东宫,对候在一旁的小太监温声道:“劳烦通报陛下,言凌游求见。”
小太监应声而去,步履匆匆,不多时,王德便面带笑意,自内殿而出,语带调侃:“哎呀,咱们的凌爵爷,今日怎得空来宫中了?”
凌游连忙摆手,谦逊道:“王总管言重了,小子如今已是白丁之身,爵爷之称万万不敢当,恐惹人非议。”
王德一拍脑门,笑道:“是咱家失言了,凌小郎君请随我来,陛下有请。”
凌游跟随王德来到殿内,见李世民与长孙皇后都在,便躬身行礼,言辞恭敬:“小子凌游,拜见陛下,拜见娘娘。”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相视一笑,李世民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凌游啊,你这小子,不好好在庄子里督促着春耕,倒跑起长安来忙里偷闲了?”
凌游正色道:“回陛下,小子此番回京,实为求助于程伯伯一事,顺道也将卫王殿下的家书带回。”
李世民闻言,故作不悦:“哦?何事非得程咬金那老小子出面?朕还比不上他不成?”
凌游苦笑,解释道:“陛下明鉴,此事确有难处,非程伯伯不可为。”
见李世民兴趣盎然,凌游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此时,长孙皇后温婉插话,目光中闪烁着好奇:“凌游,听你所言,你在庄子上竟还建了个水泥作坊?”
凌游颔首,谦逊答道:“回娘娘,确是建了个小作坊,以供尝试之用。”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意有所指:“丽质与承乾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做新衣了,你这新奇的作坊,本宫倒想参一股,不知你意下如何?,到时候也能赚点钱来贴补宫内用度。”
此言一出,李世民顿觉豁然开朗,心中暗赞长孙皇后的智慧,不禁暗道:“观音婢一语惊醒梦中人,朕怎就没想到此节?果真是朕的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