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怎么死性不改?”
他边说边开始动用胡渣攻击,“都说了不许那么叫我的!”
“那么……大伯?”
笑到胃疼,我推着ken的力道越来越微不足道。
“你死定了。”
阴森森的语调之后是更加猛烈的一轮进攻,然后,在我笑得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半眯着眼睛,从睫毛低下看着我,他撩开我额前的头发。
“tetsu。”
“嗯?”
“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不管的。”
话可能说得有些突然,但是我却感动的没了言语。
抱紧了他的肩膀,我好半天之后才开口:
“不管什么时候?”
“嗯。”
“对灯发誓?”
“对你发誓。”
“真的?”
“真的。”
“好。”
答应着,我拉近和他本来已很近的距离,然后吻上他的嘴唇。
绞缠的亲吻中,往昔的点点滴滴伴着回环的音乐声在脑海里萦绕。我能清楚的记起每一桩,每一件,桩桩件件,都足够清晰,足够鲜活。
由此刻上溯,到青年,到少年,到童年。在村口荡漾着微波的浅河里,在躺下抬头看就觉得宛若参天的大枣树下,在被枣树枝杈分割的支离曲折之后,倒映进瞳仁的明亮月光中,回忆绵延驰骋。
从城里,到乡村,沿着承载着年轻梦想和夙愿的铁路线绵延驰骋。
一直延伸到我心里,然后停留在心底最深处。
不管多久,不管多远,不管什么时候……
只要想起来,都是那样历久弥新,那样清清楚楚。
【完】
番外
rebertheti
醒过来了,是在ken的胡渣攻击中醒过来的。
“干吗?大叔,你不是最喜欢睡懒觉的?”
推开磨蹭个不停的下巴,我翻了个身。
“今天不睡了。”
带着笑的声音,ken凑过来,气息吹过我的耳垂,“今天什么日子?想想。”
“什么日子?我哪里知道。”
很是无辜的口气,这让对方明显有点郁闷。
“哎,别这么事不关己好不好?今天是我一岁生日耶。”
像小孩子一样撒娇的声调,嗓门拔的尖尖的,丝毫不像一个中年人应有的低沉。
“一岁生日?”
我故作惊讶,眼睛盯着他看,“你傻了?大叔,今年你都42了。再说,现在是几月你想清楚,你生日是11月吧?”
“两件事。”
ken对我伸出两个指头,表情相当严肃,“第一,你不许再叫我‘大叔’,如果我是大叔,你就是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