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明显避她不及的态度,云厘理解。
她跟傅识则关系禁忌,是只有死路,随时沉底的破船,谁沾她,好处没有,反倒连累己身。
云厘没打电话,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傅识则。
有选择的情况下,她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消息发出去,一直没回复。
云厘早有预料,傅氏事务繁忙,就算不繁忙,以傅识则对她的态度,已读不回非常正常。
反正她主动通知到位,他再想找事也没借口。
等到组里早会结束。
云厘回到座位,傅识则竟有回复,“给你的,吃了。”
。
盯着这行字看了一分钟,心中疑惑不断扩大,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
一早上又是给包,又是态度温柔,现在竟还准备了早餐。
他到底在图什么?
云厘还未细想,余光瞥见弥勒佛下楼,估计是要找刘兰的组长。
她立即跟上。
现在不确定刘兰知道多少,万一真有实证,对峙时翻车,她今日大限就到了。
下了楼,刘兰去洗手间不在,弥勒佛被组长请到办公室。
云厘没跟进去,找借口去了洗手间。
进去时,刘兰正对着镜子刷睫毛,从镜子里看到云厘身影,怔愣一瞬,手忙脚乱收起睫毛膏,低头准备离开。
云厘一见她这么心虚,心里先松三分气。
要有证据,或是亲眼所见,必不会是这个反应。
“听你说,我傍富二代了,还开了房,怀了孕?”
刘兰充耳不闻,绕开她继续往外走。
云厘直挺挺拦住,“不跟我这个当事人说说?”
“你自己干的事,自己心里清楚。”
刘兰睫毛轻抖,晕出一片黑迹,“那天早上黑色轿跑难道是假的?”
“轿跑我不否认。”
云厘仔细辨认她情绪,“那我产检,你又是从哪看见的?”
刘兰双手捏紧,她只看见云厘在小巷附近出现,而巷子里有黑诊所,是她刚在那里偷偷流过产。
昨天弥勒佛咄咄逼人,她脑子一热冲口而出,这会儿又怕又慌。
她不想公开道歉丢人,可不道歉云厘闹大,去小诊所来一出自证清白,再发现她流过产,在公司她就没法待了。
云厘刚要开口,进来一个女同事,“组长让我来叫你们。”
云厘瞥一眼刘兰,转身离开。
她已经确定,刘兰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误打误撞想污蔑她,碰巧了。
这事儿,在公司好处理,刘兰一道歉,什么污言秽语不会再有。
可带来的影响却岌岌可危。
傅识则耳聪目明,又一直防备她,难保察觉风声。
再有,柏惜文清楚她身份,这次谣言处理的雷厉风行。
跟傅识则生意场上一碰面,拿来攀谈再合适不过。
短期内闹两次怀孕疑云,就算澄清,上班时间在站台碰见她却是事实,她当时敷衍,又没给一个合理解释。
以傅识则的多疑谨慎,大半会安排自己人再查一遍。
毕竟他势大人多,查一遍毫不费力,却能更安心。
云厘想到这儿,头都要疼炸。
祸不单行。
下午三点,云厘接到傅母电话,“云厘,你现在回来试衣服,五点钟盛园见面,你上班那套衣服不得体。”
云厘虚脱,竟忘了还有相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