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出了秦城是一条官道,四周是秀丽青山,从山脚蜿蜒而下的清澈溪流经过秦城,最终又流回山间,养活了这一方百姓。
季凝穿越之后第一次下山,又在秦城憋了许久,如今终于踏上新的征途,开心的恨不得飞起来,拖着两位师兄没有御剑,硬是要从地上走,捻着一朵小花活蹦乱跳,兴致来时还摇头晃脑背起了诗。
当然,季凝的活泼,在秦绛尘的眼里就是一只四处翻飞的扑棱蛾子,还是最花的那种。
沈听握着那不知从何处顺来的扇子扇的开心,瞧见季凝如此兴奋他就更开心了。
“真没想到我家小师妹还有作诗的天赋呢。”
季凝听见声音连忙反驳,“不,这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听打断,“小师妹不必谦虚,我都懂的。”
说完还向季凝递去了个“你放心,我不说”
的眼神,看的季凝一脸懵。
不是你懂什么了啊喂,求求了韩大诗人千万不要半夜找我,我不是故意占用你的诗的,都怪这个狗男人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沈·狗男人·听此时此刻一脸得意,折扇掩住了半边脸,也遮住了嘴角勾起的微笑。
小师妹不想出名,那就得帮她瞒着,自己可真是个称职的师兄啊。
“你是不是又自恋了,”
秦绛尘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是司空见惯的淡然。
季凝在
沈听看不见的角落向秦师兄比了个大拇指,您可真是慧眼识听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坚不可摧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吗,我终于磕到真的了!
几个人打打闹闹,很快走到一处分岔路口,几个人习惯性看两位师兄,等着他俩指路,谁知道他俩互相对望了一眼,眼神里是同样的疑惑。
季凝难以置信,“你俩……不认路?”
两位师兄不是号称游历过大江南北,就是个活体的九州小地图吗?
更何况,你俩以前也去过重宁山啊!
沈听颇有些尴尬的望着季凝,“我们以往,都是御剑。”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季凝表示可以理解。
“那你们这次怎么不……”
话说到一半季凝想起来了,哦,是她死皮赖脸非要走陆路的,是她不同意御剑的,是她美其名曰欣赏风景的,是她是她就是她,我们的朋友季小凝。
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
没有了两位活地图的指引,一群初下山的小辈们你看我,我看他,谁也不知道该从哪走。
阿燃朝前望了望,左边是一条康庄大道,青山绿水,阳光明媚,路上印满了车轮印,一看就是一条正常人会走的道路;右边是一条绿茵小路,树木成群,野花环绕,空旷寂寥,林间透着薄雾,入口处长满了野草,想来平时应该没什么人走。
就这你们还要纠结半天,选哪条路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于是她果断一挥手,“我们走右边吧。
”
谢煦:……
沈江策:“你认路?”
难道不是左边好走一些吗?
“不认识,”
这方面阿燃答应的倒是痛快,“但根据我的直觉,走那边会有惊喜。”
阿燃极为自信的一点头。
讲道理,一定会有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