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男人声音没好气,从她身上翻下去,随手开了床头灯。
苏荞的眼睛紧紧闭上又慢慢睁开,看到傅言修阴沉的脸,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你梦到什么了?一直喊我的名字?”
傅言修问。
苏荞缓慢地躺下去,背对着他躺下,“我梦见你不救我。”
傅言修气笑了,两手撑在她身侧,将人板正过来,对着自己,“苏荞,你搞清楚,最后是谁救你的,是出差不见人的孔又青,还是把你推进火坑的吕竟?”
又来了,她都快吓死了,对方却还在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
不,不是吃醋,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而已。
苏荞偏过头去,不看他,懒得讲,反正都讲不通。
看到她这个样子,傅言修的火气蹭得冒上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这是什么态度?”
“傅总。”
苏荞冷淡地说,“这是我的家,我的被窝,请你自重。”
傅言修眯起眼睛看她,怒极反笑,“又要跟我划清界限?划得清吗?”
两人离得近,苏荞这才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儿,“你喝酒了?”
男人的眼白猩红带着醉态,她不想跟一个醉鬼纠缠,“你走吧。”
“一个不相干的吕竟让你去,你就去,你怎么蠢成这样?我救了你,你反倒赶我走,你还有没有心?”
苏荞无力地说:“对,我就是蠢,你能走了吗?”
她的目光冷漠,刺伤了傅言修,怒火一瞬间涌上来,他压着苏荞吻下去。
苏荞想咬他,他预判到她的动作,躲开,侧脸就咬住她的锁骨。
密密麻麻的疼瞬间蔓延开,苏荞疼得倒吸冷气。
但男人并没有怜香惜玉,接下来对苏荞来说,简直是暴风骤雨一样,她就像一叶小舟漂浮在海上,无依无靠。
傅言修刚开始是带着气的。
素了这么久,本来就有火,加上今晚喝了酒,又被苏荞的话给气的。
他就想惩罚一下苏荞。
她刚开始的时候还反抗,到后来就逆来顺受,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傅言修看在眼里,心尖莫名地疼,到后来,他都是草草收场。
等他翻身下去,苏荞才回神似的,缓缓翻身去床头柜里翻出了一粒事后药,往嘴里塞。
傅言修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柔下来,“别吃了。对身体不好。”
他还关心她的身体吗?那你倒是采取措施啊?
一边什么都不采取,一边还不让她吃药。
假惺惺的,令人作呕。
苏荞飞快地用另一只手拿过药,塞进嘴里,水都没喝,干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