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租的小房子,一室一厅,还是一米五的小床,实在装不下这尊一米八七的大佛。
“我看你也是没事了。”
都有力气闹脾气了。
傅言修将水杯放在一边,没走,大掌落在苏荞的腹部,轻轻揉着。
苏荞的肚子像拧着劲儿。
不知道是药效上来,还是傅言修的手掌实在温暖,那股劲儿渐渐松了下来。
“你今天在傅家吃的饭菜里,有白蘑菇。”
男人的话低低沉沉钻进苏荞的耳朵里,她猛地睁开眼。
她不能吃白色的蘑菇。
金针菇、鸡腿菇、口蘑,只要是白色的蘑菇,一吃就过敏狂吐。
怪不得她今天这么难受。
早年住在傅家的时候,傅三叔那院的厨子很注意,可她很久没回了,厨子大概是忘了吧。
傅言修似乎只是想告诉她一声,也没想要她回应。
他的手又大又暖,苏荞很舒服,忍不住嘤咛了两声。
男人的手一顿,手掌的温度随即滚烫起来,这热度刚刚好,让苏荞更舒服了一些,昏睡过去。
傅言修从卧室退出来,走到阳台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方正,去跟老宅的管家说,把三叔院里的厨子和佣人全换掉。”
傅言修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狠厉,“放话下去,谁再有小动作,就别想在申城待了。”
苏荞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滚烫的身子。
以为男人要闹她,苏荞有些气,她都这样了,哪还有力气应付他。
胃里抽动,苏荞一手使劲怼着腹部,一手推他,拒绝的意味非常明显。
男人顿了一下,翻身下床又出去了。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苏荞心里想,他大概烦了吧。
她今天没说好话,一个好脸色都没给他。
堂堂傅家的家主,能这么伺候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她不领情,还拒绝他,不烦才怪。
烦也好,反正还剩一个月,两人合约到期就分开了。
早点厌烦,到时候分得也痛快。
想到要跟傅言修分开,苏荞心尖密密麻麻地疼。
这人啊,就是贪得无厌,明知道傅言修不过是馋她的身子,对她没有感情,还妄想着能走下去。
恋爱脑,狗都不吃。
苏荞吸了吸鼻子,深呼吸几口,压下心里那股厌烦,身后又传开门声。
床边下陷,男人温热的身子又凑过来。
一个暖暖的热水袋落在苏荞的腹部。
苏小姐把饭喂狗了
一股暖流直冲心尖,苏荞的呼吸一滞,随后轻叹一声。
以为她又不舒服,男人又起身,捉住她的小腿,似是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