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给臣妾解释的机会呢?”
纤纤不由心里一急,若是让皇上就这样走了,只怕以后又难有相见之时,那自己的计划还有什么机会可以实施。
皇上又走了几步,人已快至门口,但终是停了下来,也未回过身,只是背对着纤纤说道:“朕不喜欢人哭哭泣泣的,好像朕让你受委屈了似的。”
“臣妾也不喜欢哭,因为眼泪只能让关心自己的人难过,让那些等着看自己伤心的人快乐。可是眼泪也是一种感情的宣泄方式,有的时候,并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纤纤说到这里停了停,似乎在考虑如何说下去。
皇上冷冷的哼了一声,有些不满意,但还是继续等着纤纤的解释。
两人之间突然这样静默了下去。
刚才曾经萦绕在整个屋子里的薰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燃尽了,慢慢的屋里的香味淡了,就如同突然间,两个人的心曾经因为对方而跳动过时的那一瞬间的温馨一般慢慢的飘散了。
这时候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齐凌急急的冲了过来,跪下说道:“皇上,菀萱宫的宫女杏儿来报,琼婉容有早产的迹像。”
皇上身子一震,沉静的说道:“摆驾。”
纤纤又眸一凝,又一个嘛,自己在意的人,又有一个让她们给伤害了。若雨已经怀胎近七个月了,胎应该稳固,在这里吃的好,住的好,又有专人照顾,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又怎么可能突然早产。
纤纤唤进来沅珍,讯速的整理了一下衣装,也匆匆的赶去了严若雨居住的菀萱宫绿茵阁。看见宫女们与太医们来回穿梭着,皇后与贤妃在一边冒似紧张的捉着进来走去的人问长问短。反而皇上一脸平静的站在屋外,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些忙碌的人们。
纤纤心里一阵怒意,里面那个是你老婆啊,虽然说只是众多老婆中的一个,你也不能这样无情吧。
替严若雨不值,替自己不甘,激动的话语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先向皇后与贤妃行了礼,后只是看着皇上,走上去说道:“皇上万福,臣妾想进去看看。”
皇上居然充耳未闻一般,这时候到了近处,纤纤发现,原来皇上的双手纠结着背握在身后,绞的紧紧。
突然才微微明白了一些,或许不是没有一点感情,只是皇上的身份,皇上的地位,逼着他不得不坚强,不得不冷静,微抬起头看着这皇上年青帅气的脸,其实皇上比自己还小呢,前世像他登基时那般大的男孩子,还不是一脸稚气,天天只知道玩电脑,打电玩,可是他已经是一国之君了,要面的是虎狼的夺嫡之争。
纤纤心里微微有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时候又听见里面传来严若雨的惨叫声,纤纤又是一急,提高声说道:“皇上,臣妾想进去看看。”
皇上总算是听到了,只是抬眸望着纤纤。在一般的齐凌忙劝说道:“瑜妃娘娘,这样与礼不合啊,血房是污垢之地。”
“所以希望皇上恩准。”
皇上双眸微转,低语道:“想进去,就去吧。”
“谢皇上。”
言毕领着沅珍就跟着太医们走了进去,只见里面的太医个个眉头紧锁,看见严若雨已经痛的背过气去了,满床的鲜血,纤纤几欲站立不稳,只是抓紧着沅珍的手。
沅珍低声劝说道:“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还是出去吧。”
纤纤必竟前世是学中医的,知道这非足月的滑胎比生产还要痛苦,若是足月生产,到了怀孕后期,身体会自然产生一种酶,那时候会让生产时的妇人痛觉有一定的麻蔽,不会感到太痛苦,而现在严若雨不过怀胎七个月左右,自是大人小孩子都危险。
看着严若雨奄奄一息的样子,纤纤心里痛的几乎要炸开一样,进宫一年多来,严若雨对自己不但照顾有嘉,而且她更是自己在这宫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看见边上的宫女不停的鼓励着严若雨说道:“娘娘用力啊,用力啊”
纤纤走过去拉着严若雨的说道:“若雨,你要加油啊。”
严若雨紧紧拽住纤纤的手,指甲一寸一寸的陷进肉里,纤纤白嫩娇弱的手上立刻多出了几处伤痕,但两人却都如同未觉一样,只是望着对方,严若雨哭着嚎叫了一声:“啊~”
纤纤看着那邦太医还在屏风外商量来商量去,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呢,快点想想办法啊,你们想一尸两命嘛,只知道在那闲着嗑牙。”
太医们唯唯诺诺的应承了半天,只秦太医说道:“不若先用参片吊上元气,再做他法。”
纤纤怒喝道:“是不是你们还要慢慢开个会来研究一下,嗯?没看到若雨都快不受不了嘛?你们这些太医,养着有什么用,不要以为我不懂你们的心思,你们只怕用药过猛反而不妙,要承担责任,想着法不及众,只知道这般互相耗着。”
纤纤这几声嚷嚷着极大声,连在屋外的贤妃与皇后也都听见了,贤妃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低声对皇后说道:“久闻瑜妃与琼婉容姐妹情深,果是关怀之情深厚啊,这训斥起人来,那里还像平日里温婉谦和的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