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便觉得,应当买一束花,聊表心意。
“好了没?”
宋以沐回来了,站在门外,看着别处,双手插兜,站在那里摇晃着。
“好了。”
我从花瓶中抽出一支白色的菊花。
“这个,多少钱?”
“拿去吧,送你们了。”
老板笑了笑,挥了挥手,送别了我和宋以沐。
……
“对,右拐上山……不对不对,前面那个口……呃,好像是刚才那个。”
宋以沐一边看着地图,一边给我指路。
话说,她不是经常来吗?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她似乎也猜出了我的心思。
“哎呀,这边的路,我就算来上几千次也记不住的。”
顺着一条水泥小路上了山,往山上开了一公里左右,面前是一座中等大小的墓园。
“西山。”
我抬头看了看建筑最上面的字迹。
“对,西山墓园,没错了。”
宋以沐点了点头,推开车门,站在空地上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是这里了?”
“嗯。”
宋以沐径直走进了墓园,门口的保安没有管。
她在一排排石碑之中穿梭,眼睛盯住了不远处的一块石碑,然后坚定地走过去。
“爸,我来看您了。”
宋以沐来到石碑前,把石碑边上的石瓶中干枯的花枝捡了出来,然后把那束白花放好。
那石碑上写着两个字:宋煜。
是宋以沐的父亲,并未寻到尸骨,也没有确认死亡;基地为他立了个生碑,虽然不吉利,但对于宋以沐来说,算是个寄托。
能看见,石碑上除了宋煜的名字,没有过多的介绍,大多数的石碑上都只有寥寥几笔。
“爸,我今天去找你了,没看见你,但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对吧。”
宋以沐蹲了下去,细声细语地对着冰冷的石头说着悄悄话,完全不在意我是否还在场。
“你可是基地最厉害的专员,当年多少意外,都被你控制住了,这点小事儿,肯定不在话下吧。”
我退后了一步,抬起头,凝望着肃穆的墓园,石碑林立,我知道这里面埋葬的大多数都是基地的烈士。
可还有一位因我而死的姑娘。
我想找一找她,于是我在石碑之间穿梭,找她的名字。
曾在死亡确认单上有着一面之缘的名字。
我在一块石碑前停下,很巧,就在宋以沐父亲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