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今舟自言自語的嘀咕。
原本兩人壓低聲音,外面人是不可能聽到的,但好像算漏了一個。
他的動作溫柔萬分,帶來的體驗卻是地獄級。
溫眠只覺寒毛都要豎起,有種下一秒就被掐死的感覺,偏偏她還要裝成什麼都不懂的寵物,絲毫不敢露出破綻。
「系統,系統救駕!!!」
系統在她腦子裡裝死。
溫眠:「……」
算了,指望不上。
她還是得靠自己,小腦袋扭了扭,弱弱的,舔了舔謝今舟掠過的指尖。
「喵~喵喵~」
謝今舟動作停住,低頭湊過去,儘管看不見貓的模樣,卻不妨礙根據略僵的身體,猜到她的小心思。
忽然笑了下,「想什麼呢?小貓咪。」
或許真的像溫眠想的那樣,謝今舟剛才生起過保險起見處理掉它的想法,目前看來,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這隻貓說的話。
但誰知道會不會哪一天,又有另一個人也能聽到,它來歷不明,許多難測。
也或許。
他只是心中寂寞,想摸摸自己撿回來的小貓。
謝今舟腦海中思緒千轉,最終停留在剛才摔下樓梯時,手背上的那一抹濕熱。
他舉起溫眠的兩隻前腿,把她放下。
推推屁股,「去吧。」
溫眠心臟撲通撲通跳,聽話的邁腿前走,尾巴高高豎起,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炸毛。
出去的那一刻,溫眠回了一下頭。
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見謝今舟背著光,孤獨又安靜的坐在那裡。涼透的早餐置於一邊,他笨拙的摸空好幾下,才把那本殘疾證拿起來,捏在手中,整個人陷在陰影里,神情看不太清楚。
直到轉彎,徹底離開門口,隔絕視線。
刺啦——
伴隨著紙張撕碎的尖銳聲響,溫眠聽到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
【叮,當前目標黑化值為5o。】
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
溫眠不是很意外,也是,哪有人會不介意殘疾證這種摔在臉上的侮辱,兩個月前風光霽月備受吹捧的豪門貴公子,突然成了瞎子,被拘在家裡,生活難以自理,任誰的自尊心都受不了。
謝今舟表現的再平靜,也不可能平靜。
溫眠垂頭喪腦貓著步子,跳下台階,有點小感傷,愁苦的嘆了口氣,「你不是說,任務很簡單嗎?」
系統又不說話了,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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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日升到日落的冥思苦想。
溫眠覺得,還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不然萬一反派在無人處又摔了一下,或者找不到什麼東西,碰到什麼難處,一個想不開,遷怒到自己的眼瞎無能,情緒波動引發黑化值上升。
她得多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