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算是开了先例了。
打开门。
棋盘桌和椅子都倒了,筛子、扑克和筹码稀稀落落地洒在地上,角落里蹲着好几个俊男美女。
白恩心想这应该都是王舒桦请过来的人,做了个手势让人把他们请出去,清空场子之后才走向今晚的正主们。
王舒桦看见白恩,站起来很自然地摆出那张嬉皮笑脸出来:“呦,来啦?”
但从他不断颤抖的指尖能看得出他的紧张。
白恩点点头,无视了他直接看向另一个人。
三十多岁的平凡男人,穿着中档西服和一双看不出牌子,但料子不算好的皮鞋,最为重要的是——
白恩并不认识这个男人。
保镖们搬来三把椅子,白恩施施然落座,然后很优雅的伸手指了指另外的两把座椅:“请。”
中年男人警惕地看着白恩,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是个送信的,我能走了吗?”
王舒桦鼻子里呼出气:“切,送信的,谁信啊。”
“你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吗?”
白恩彬彬有礼地询问。
男人摇头。
“我的。”
白恩依旧斯文和煦,中年男人却已经被一旁的保镖直接扫堂腿踢到地上,一声哀鸣自他嘴里传出。
“啧。”
王舒桦的眼角抽了抽:“老白,这个是不是太狠了。”
白恩瞥了眼王舒桦,他身后的保镖突然走上前将王舒桦架起,另个人一拳揍在他肚子上。
“唔……”
王舒桦疼得闷哼一声,他并没有其他人所预料的震惊且莫名其妙地看着白恩,而是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给我招惹麻烦很好玩吧?”
白恩冷声问。
王舒桦又被揍了一拳。
“是不是我这些年修身养性,你连基本的底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白恩走到他面前,让保镖退后一点,拉起王舒桦的左手缓慢而用力的错位,王舒桦的嘴里被堵上,谁不出话来只能仰着脖子忍受着疼痛。
白恩遇到这种情况,无论事大事小,首先一定会先惩罚王舒桦再处理其他。
这么些年来,他自己已经习惯,王舒桦也开始理解。
王舒桦的青筋一根根冒起,他满头大汗地等待着疼痛的结束,他的腹部有个五厘米长的刀疤,长刀对穿,刺他的人就是白恩。
当时他也像今天一样,惹到不该惹的人还妄想让白恩收拾,白恩上来就是给他一刀,当他以为自己难逃一劫时,白恩却早已不动声色地将他的危难化解。
一个棒子一颗糖果。
王舒桦觉得自己已经被征服了,遇到今天的事情,他只想到白恩。
哪怕对方并不是那么情愿。
但当他看到白恩出现时,却放下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