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程力却告诉他,“季编剧今天下午就走了,我听说她家里人生病了,请假飞回去探望。”
彼时霍煜正拿着矿泉水喝着,听到程力的话,他愣怔了片刻。
“家里人?”
男人眸色一沉,语气狐疑。
程力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从叶婠那里听说了大概,“好像是季编剧的哥哥吧。”
霍煜收回视线,若有所思。
很快,他便一副了然的表情,没再和程力提约见季思谙的事情。
他打算自己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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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谙请客吃宵夜的第二天夜里,接到佛伦太太的电话。
说是陈寅礼病了,发烧烧得厉害,一直哭闹要找她。
于是翌日一早,季思谙就去找叶婠请假,买到下午四点多的机票飞波士顿。
飞机落地波士顿时,机舱外烟雨朦胧。
波士顿的夏末秋初,凉爽宜人,但雨水较多。
季思谙没带雨伞,约的车到达前,她找了个地方避雨,心里被雨声吵得些微烦躁。
从机场到佛伦太太家还有近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季思谙都在担心陈寅礼,心里很害怕,失去他这个唯一的亲人。
抵达佛伦太太家时,夜幕已经降临。
季思谙刚进门便迫不及待追问陈寅礼的状况,谁知佛伦太太却一脸焦急地告诉她,两个小时前,陈寅礼烧得厉害,她没打通季思谙的电话,便只能打给江烬。
江烬派人过来把陈寅礼接走了。
“rjiangaskedtotellyoutorebertocallhiandgofdhi(江先生让我转告你,记得给他打电话,去找他。)”
佛伦太太也很担心陈寅礼的情况。
不断向季思谙道歉,表示是她没有照顾好陈寅礼。
但季思谙知道,她已经足够尽心竭力,要怪只能怪她没有带着陈寅礼一起回国。
季思谙没有在佛伦太太家多逗留,把行李放进自己的租房,她便出门了。
一边拿雨伞出门,一边给江烬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对方才接起。
熟悉的男音噙笑,吊儿郎当的传来,“dearbaby(亲爱的宝贝。)”
季思谙下意识皱眉,不理会他的轻浮,直奔主题:“你在哪儿?阿礼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江烬呼吸略有起伏,粗重不一,听着似乎在运动。
听出季思谙的急切,他轻哼了一声,似是有些不满。
却也没有多言,只撂下一句,“给你发个地址,过来找我。”
然后挂断了电话。
季思谙微张着嘴,听见手机里一阵冰冷忙音,握着伞柄的手不由捏紧,气不打一处来。
江烬分明知道她很担心陈寅礼,却故意吊着她,什么也不肯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