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脸上的笑模样控制不住,喜滋滋对着那丛小白花说:“那我们可一定要和平相处,到时候有蚊子苍蝇的,可就都靠你们了!”
长耳朵的小白花摇摇晃晃,只是幅度小了不少,似乎摆出一副思索态度来。
花迟二人爬着梯子翻墙回到住的那边,和沈商量着:“那么就还是可以按照原计划继续搬墙了?”
沈点点头。
屋外风雪停歇,温度却一天冷过一天,花迟已经不出门了,屋外的活计能回小屋做的也都尽量在小屋里做,圆滚滚的汤圆包好后冻在屋外,和之前剩的冻饺子一起,花迟为了方便拿取,用木桶冻了几个小冰桶出来。
他在睡觉前将木桶中装满水,在水面放上一个小不锈钢盆,第二天起床,桶里的冰便冻成冰壳子,这种装在容器里的水是从外向内慢慢冻住的,挨着桶壁的地方和水面都冻出两厘米的厚度,内芯里的水却还是流动着的,若是再放上一天,那整桶水就都冻住了,结结实实冻成冰块。
花迟要做小冰桶,现在的状态就刚刚好。
拿走放好的小盆,平整的冰面上留下个窟窿,花迟顺着窟窿把里面的水倒出来,一个中空的冰桶就做成了,他把冰桶从木桶里倒模出来,放在屋外。
他一共做了五个冰桶,其中三个用来存放冻饺子和汤圆,剩下的两个则是这几日要吃的肉。
沈每隔两三天才出去腌菜屋取一次肉,取回来的肉就放进冰桶里防止被风吹出哈喇味,这样他们就可以减少外出的距离。
牲畜现在隔两天喂一次就行,沈又搬来几根木头放在屋外,这样他们就可以安心猫冬,不用日日都出去了。
冬至的这天清晨,花迟赖在床上不想动弹,厚重的松木味道飘散着,这两天水潭边上的墙被他们拆掉不少,变异狸藻的甜腻味道在地洞里缓缓扩散,中和了松木的沉重,会让花迟想到末世前围炉烤水果的暖香。
沈端着盘饺子并一小碗汤圆从楼梯处走下来,把碗盘放在壁炉边上防止其凉得太快。
“睡醒了?”
他把烤的暖烘烘的衣物递给花迟,花迟哼唧着应答,钻进被子里迅换好,接着就要奔向壁炉边的小桌子,这小桌子还是沈新做的呢,就是为了方便他挨着壁炉取暖。
还没等坐下,他就被沈拽住衣领,“去洗漱,水都给你倒好了,别犯懒。”
花迟立刻撇下嘴,转身不情不愿去洗漱。
水潭边摆着木凳,木凳上面是盛好水的水盆。花迟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确认水还是温的。
这种冷嚎嚎的天气,洗脸都成了折磨,刷牙更别提,薄荷味的牙膏每天都能给他冻一激灵。
他快洗漱完毕,窜回壁炉边上等着享用早餐。
沈端着自己的碗从上边下来,花迟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默默往边上靠了靠。
“天这么冷,也不知道野外那些动物怎么过活。”
花迟拿着勺子舀起一颗汤圆,努着嘴吹了吹,咬了一口。
“嗯!手艺不错!”
他摇头晃脑,清早起来有甜汤圆吃实在是幸福,天越冷就越衬得汤圆好吃。
软糯的糯米皮儿包裹着细腻的芝麻馅,流沙质感的馅料缓缓流出来,花迟嘬着汤圆,吸溜一口到嘴里,慢悠悠咀嚼。
沈倒是没先碰汤圆,而是慢条斯理吃着饺子,汤圆数量少,花迟连吃了两个舍不得再吃,这才将视线放到饺子上。
“唉,以前最讨厌吃这些节日特供,现在反倒是成了稀罕玩意儿。”
花迟吃掉一只酸菜馅饺子,冻水饺保留了饺子馅的原汁原味,吃下去一点都不比现包的差。
“以前家里过年过节要做一大桌好吃的,最后还得来盘饺子,我也不爱吃。”
沈说着夹起碗里最后一只饺子吃掉,感慨着叹口气,又端起汤圆碗来。
他看花迟吃着饺子却盯着汤圆碗一脸舍不得吃的样子,从自己的碗里舀了两个出来,放进花迟碗中。
“吃吧,汤圆还有呢,省着点也够你偶尔打个牙祭。”
离春天还有好长的日子,他特意留了一些出来,没全都煮上。
“那你不吃吗?”
花迟有些心动却又不好意思,这汤圆是沈包的沈煮的,这些日子屋里屋外都是沈在忙活,恍惚给他一种忠实大狗的错觉,现在再吃他的汤圆,花迟总有种抢了人家的愧疚感。
沈直接将一颗汤圆塞进他嘴里,用行动表示拒绝。
冬至的第二天,花迟和沈在黄昏时分搬走了最后一块石头,整个地洞通透延伸,成为将近两百平的整体,四周高中间低,水潭原来在石壁边上,现在石壁没了地洞扩大了,水潭便处在了正中央。
拆墙拆下来的石头现下就有了用处,这么大的空间总不能就这么通畅放着,该划分的功能区也可以划分出来。
“水潭周围用石头围一圈,就跟那种古井一样,好看还能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