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回去,谢池宴家的门依然紧闭,这已经是好几天了,她看着自己对面的门,有点焦心。正准备打他电话,他家门却忽然打开了。
谢池宴半倚在门口,抬起头来看她时,眼神朦胧。
苏阮只觉得他脸色有种不自然的潮红,心中一惊:“你怎么了?”
他苦笑:“好像发烧了。”
苏阮赶紧把他送往医院,坐在出租车上,有些不高兴:“你什么时候发烧的?”
他还没有发烧到神志不清,但是头十分晕,还惦记着她说的话:“有两天了。”
闻言,苏阮的脸色更臭了,语气也不大好:“你要还不出来,就等着收尸吧。”
谢池宴没有生气,还好脾气的笑笑:“我没事,你别生气。”
“我生什么气啊,又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就是看不惯他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都发烧两天了,现在才出门。
谢池宴只是笑,没说话,闭了闭眼,头真是有点晕啊。本来可以不用发烧的,要不是他那天淋了雨还冲了冷水澡,发烧之后也没有吃药,他只是想知道苏阮会不会心疼。真的是毫无办法了,才会下这样的险招。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错,至少苏阮为他担心了。
到了医院之后,挂了号,医生说要输液。一起都弄好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苏阮还没有吃饭。
“你要吃什么?”
她问道。
“随便什么都行。”
只要她买的都行。
没过多久,苏阮便提着两份餐盒进来,她给谢池宴打包了一份清淡的粥,而她自己是红烧肉。
谢池宴一眼就看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抿了抿唇,没说话。
苏阮才不管他,自己吃得别提多开心。最后还是谢池宴先开口:“我可以和你吃一样的。”
苏阮看了眼他几乎没动的粥,板着张脸,故作严肃地说道:“什么叫可以和我一样的,你是病人,我是健康的,当然不一样,你要不想喝粥就别吃。”
谢池宴默不作声,开始拿着慢吞吞喝粥,但那一副模样怎么看怎么不乐意。
苏阮乐了,就是要他不开心,不然还以为生病很好玩呢,再说她也不想在医院待啊,但是谢池宴是因为那晚和她一起去搬花才感冒了,这样看来,她就是始作俑者了,要是不管他,她心里又过不去。
谢池宴生病了,自然没法工作,但苏阮的花店不能因此关门,所以只能在下班后去看看他。一般来说发烧好起来也挺快的,而且谢池宴身体底子不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都住了一天院了,还没好起来。
晚上苏阮照例来看他,还带上了自己花店的花。其实是开得过于灿烂,即将枯萎,卖不掉的那种,但看谢池宴的模样,他还是很开心,苏阮也开心,又省了一笔钱。
他们照常开始天南地北瞎侃,谢池宴嘴角带笑。苏阮心情也不错,原来没看出来谢池宴还是个懂得接茬的人,他知识渊博,又有些小幽默,和他聊天单纯的很愉快。
直到苏阮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打破了这样的愉快。她接起,脸色就变了,只匆匆答了一句“我马上就来”
。
有些抱歉地对谢池宴说:“宋斐出车祸了,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