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很坦诚地回答:“我是打算要问的,不过他还没有回来,所以想先问问你。”
“……?”
钟斯琰轻嗤一声,又不搭理她了。
夏添秀眉轻蹙,总感觉他今天像吃了炮仗,而且还是那种哑炮。
整个人脾气都爆爆的,看上去随时都要炸掉,却又只是自己在那儿生闷气。
不知道谁有这本事,能让他这大少爷吃这种闷亏,气得要死也没给人揍一顿。
或者已经揍了?
那应该不至于还这么生气。
夏添想不明白,也就没再想。
说到底是别人的事情,她挺怕引火烧身。
最主要的是,不到一分钟林听澜就出现在教室里,夏添拿着他的课堂笔记去还,顺道向他请教了那个不太懂的问题。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去问林听澜,而且是到他的座位边去问。
林听澜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不好意思,把同桌往旁边一推,凳子拿过来给她:“坐吧。”
同桌一脸懵逼无辜地看看他又看看夏添,满脑子问号:“这?林听澜?”
林听澜面不改色地教育他:“你怎么回事儿吕一鸣,有没有点儿绅士风度。”
吕一鸣:“……???”
你把我推开借花献佛你就有绅士风度了?
夏添把凳子还回去,吕一鸣摆摆手让她坐:“没事儿你坐你的,我去洗手间。”
他说完当真跑了出去,夏添也就没再客气,把凳子放林听澜旁边坐下。
这是夏添第一次听他讲题,他讲题很细致,脾气也好,很有当老师的潜质,
钟斯琰坐在靠后门的角落,一双锐利如鹰眼的漆黑凤眸隔着大半教室紧紧地锁住那两道靠坐在一起离得很近的身影。
头凑那么近,怎么不直接贴上去。
潘明武回头想问他道题,一见他这模样吓一跳:“干嘛你,起杀心了还?”
钟斯琰冷冷瞥他一眼:“有屁快放。”
“这谁敢放……不是……”
潘明武回想起他的眼神仍有些后怕。
“靠,你今天一天都不太对劲,怎么了啊,到底谁惹你了?我也没发现啊?”
夏添问完题回来,正巧听见这个自己也好奇的问题,面上若无其事,坐下却竖着耳朵偷听。
对啊,谁惹了他这么生气啊?
她也没发现。
很可惜,钟斯琰并没有给出答案。
鉴于他这样的坏脾气看上去很不好惹,一连几天,夏添都没主动跟他说句话。
虽然其实从前说的话也不多,但现在是从早到晚,如非必要,一个字也不会说。
有时候会有一点学习上的问题,她也放弃向他请教,等课间休息时去问林听澜。
其实频率也不高,每天可能就一次,甚至有时候一次也没有。
她不是个特别依赖别人的人,无论生活上还是学习上,更习惯靠自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