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儿刚出了内室,就发现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来了,正要行礼,却被制止。
“睡着了?”
涔墨轻声问道,虽然有些消瘦,但是精神好了许多。
“娘娘一夜未眠,现在刚刚睡着。”
云儿也低声回答。
涔墨点点头,就小心翼翼的走近了内室,唯恐吵醒了钟灵。
慢慢走到床前,钟灵的睡相并不安稳,就连眉头也是浅浅的皱着,似乎一直有什么在惊扰着她。
涔墨坐在了床边,伸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担忧,却还是担心吵醒了她而作罢。他的毒瘾稍有起色,就急急的赶了过来。
虽然钟灵说不许告诉他动了胎气的事情,但是这些又怎么瞒得住他,甚至连裴鸾都忍不住跑去问了自己的父亲,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时候,她应该是气急了吧。涔墨微微一笑,忽然也觉得有些困倦,这些日子,他也没有一天是睡得好的。
躺在了钟灵的身边,他也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一觉睡醒,钟灵的精神好了很多,只是睁开眼后,却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看看四周,又没什么不同。
“娘娘在看什么?”
云儿看着钟灵张望的模样有些奇怪。
“是不是……有谁来过?”
钟灵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并没有人来过啊娘娘。”
云儿心中一跳,但是还是笑着继续说道。开什么玩笑,皇上可是说了,他还在“病”
中,这次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也是了,怎么可能有人会在不惊动云儿她们的情况下到自己的寝室来。将这一切归咎为自己近日休息不好而造成的错觉,钟灵没有再放在心上。
钟灵在这边安心养胎,但是伍相那里却是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
皇上单独召见了伍相,拿出了当日盛着玉香膏的小盒子,小盒子上面还有着伍家的印记。而萱小媛对皇上用了这个的事实也是让伍相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光对孤下毒,还害的乐夫人惊动了胎气,现在只能在云祥宫中养胎,若不是太医来的及时,只怕她的罪名,可就不止一样了。”
涔墨冷冷一笑。
“臣,确实对这些一概不知,一定是萱小媛善做主张,请皇上明察!”
伍相此时也不敢倚老卖老,直接伏在了地上。但是心中也知道,自己这次想要脱身而出可是没那么容易了。
皇上想要对付伍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次萱小媛做的事不但证据确凿,而且确确实实她也是伍家的人,若说是她自己主张,只怕是没一个人会相信。
伍相现在真想亲自弄死那个女人,本以为她跟自己的女儿长得有几分相似,可以讨得皇上欢心,谁知道做不到就算了,居然想出这么愚蠢的方法,不光是她自己,就连伍家,这次也是被她拉下水了啊!
“萱小媛做的事情,伍相知不知道,这可都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涔墨直起了腰来,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那个蠢女人居然出手了。不过也多亏了她,自己才可以名正言顺的让伍相下台,也不枉他自己以身犯险。
只是想到钟灵忽然到来,还动了胎气差点小产,涔墨的心情却是一点儿也好不起来。
伍相也是个聪明人,涔墨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臣知道了,明日臣辞官的折子,就会递到皇上的龙案上。”
伍相最终还是任命的服输了,若是他还要坚持下去,到时候涔墨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因为涉嫌谋杀皇上跟皇嗣的罪,面对伍家的只有满门抄斩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