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徐举着淋浴头背身在挑沐浴露,江小鱼黑漆漆的一团,盯着水流,举爪子拍。
叶青徐动作时水流会偏移,小黑猫盯着,四爪一蹦就去抓。叶青徐回头看见了笑得不行,举着喷头跟逗猫棒一般,把江小鱼溜得团团转。
洗完澡烘干完,叶青徐将香香软软的小煤球放到院中的篮子里,让他和猫狗们讲话。
“老大,猫闻见你衣服上的血味了,是不是又要有同伴了?”
江小鱼昂着脑袋点了一下:“如果它能活下来的话。”
他心里期盼着奇迹,而奇迹确实站在了他的身侧。在夜晚将睡之际,江小鱼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奶牛猫的内伤不重,已经稳定了下来。江小鱼松了口气,给黄鹂了个短信说明情况。
国庆长假后的第一天,天很蓝云层很厚,一大早进了办案处,便见氛围肃穆。
又出了一个案子,受害人左手被齐齐砍断,一道深深的刀口从头顶划至尾椎,胸膛上被刀血肉模糊地划出了一个“d”
字符号。
大会上,江小鱼看清现场照片的那刻,大脑中有一瞬间的愣神。
“我昨天遇见了。”
他说。
金戈正和刑侦处的处长讨论着案情,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听见他这没头没尾的话问:“你遇见什么了?遇见受害人了?”
江小鱼将资料放回桌上,顶着一众探究的视线回:“我昨天遇见了这副样子的猫。”
金戈嚼了下烟丝,吐掉说:“案现场在春和路,位置一致吗?”
江小鱼回忆了一下:“就在附近,救下那只猫后我将它送去了附近的宠物医院。”
“简直无法无天!”
刑侦处的处长一拍桌子。他叫赵长河,中等身高中等身量,警功履历漂亮。“从第一起案件到凌晨这起,短短几周时间已经出了四个惨案!你们是做什么吃的?竟然连凶手的一丝痕迹都摸不着?”
陆挽晖沉着脸色,他虽然在某些方面脑子有问题,可面对案件时人很沉稳:“死者身份各不相同,可都有同一个癖好,虐待动物。”
他看了江小鱼一眼:“江警官之前说的理论能够站得住脚。”
赵长河也看了过去,他对于办案处的这群小孩一惯看不太上,可想起节前来巡视的亱书记,他手指敲了敲桌,说:“江警官还有什么看法?”
江小鱼顿了一下,说:“我看见刑侦那边目前将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第一起案件中的钢针来源上,的确,这么特殊的钢针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到的,这个思路确实值得一查。但,”
他话锋一转:“凶手既然敢用,就代表他根本无所谓钢针的来源被查出。”
“没错,”
一位老警员沉吟道:“这人谨慎狡猾的程度在我过往办过的案中都能排得上名号,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他使用钢针,说不定就是故意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拖延时间。”
江小鱼站起身,在白板上迅勾勒出几起案件的细节:“前三起案件中死者生前都有伤害动物的行为,第四起暂不确定,但作案手法极度相似,暂且当它也有关联。凶手能完整剥下人皮,其解剖学知识非同一般。更关键的是,他是从什么渠道得知这些人虐待动物的行为的?而且得知的度如此之快,以至于案当晚就迅实施了所谓的惩罚。”
他缓了口气:
“这些施虐者从弱小生命对他的恐惧中获得扭曲的快感,这是一场秀,他们渴望等到别人的认同和崇拜,他们需要‘观众’和展示平台,所以极有可能,他们有着一个暗网,直播自己虐待动物的过程。而凶手也在里面,所以能对他们的动态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