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一愣。
燕越书慢悠悠道:“人,要用到何时的地方,才算真的出气。”
青黛眼睛一亮,上前低声道:“小姐,您打算怎么做?”
燕越书叫她附耳,说了几句话。
青黛的神色兴奋起来,应了声是匆匆走了。
燕越书看向窗外,想起池盛维护叶如月的模样,冷笑道:“池盛,我看你这下还想维护叶如月吗,别辜负了我对你们感情的信任啊。”
与此同时,池老夫人将叶如月带回了寿安堂。
一进去,便呵斥叶如月跪在地上,叫张嬷嬷上前去打耳刮子,她不说停就不许停。
张嬷嬷应是,卯足了劲儿,才一巴掌就将叶如月打到在地,耳鸣目眩。
叶如月慌到了极点,想都不想的叫一并跟来的池盛。
池盛已经屏退了下人,心知不叫池老夫人出了今日的气,便不算完,可他没有想到池老夫人会叫张嬷嬷下手那么狠,顿时心疼起来,挡在叶如月身前。
“娘,在燕越书那儿我不便说,现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您,月儿是泽哥儿和玉姐儿的亲生母亲!她让我池家后继有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您也不能如此待她啊。”
叶如月低低的啜泣着,听的池盛更加心软。
池盛道:“事情既然都发生了,就让它过去,从前您不是也一直想让月儿做我的妾,您还喜欢她,那还计较做什么!”
池老夫人差点气晕过去,道:“你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今日之事,你不知道有多严重吗?!行,你不知道,那就我来告诉你!”
“短短几日接连纳两个姨娘,你首先就得罪了燕越书,她背后的燕家还有其他人能给你个好吗?前些时日我们娘俩委曲求全的讨好燕越书,也都白费了!”
池盛心头微跳,但是听到叶如月的呜咽声,他沉默了,没有说什么。
池老夫人怒道:“还有你和池家的名声!你是想明日上朝时被所有人耻笑,被御史台参折子行事荒唐吗?!你好不容易稳住的仕途,若是因她丢了,你可愿意?!”
池盛瞬间清醒,他还未想到这些。
他脸色阴沉下来,回头看向叶如月。
叶如月暗道不好,抓住池盛的胳膊苦苦哀声道:“盛郎,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了,可我真的是被污蔑的!”
“你想想,我前些时日还要求你只能娶我为妻,不可纳我为妾,又怎么会转眼间就设计你为妾呢?我要是不想要是宴席上的那些人,大可以直接求你,难道你会不管我吗?”
“我如今百口莫辩,可我说的是真的,我心悦你,怎会如此设计你让你失去清白名声呢??你难道忘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的确是最大的疑点……”
池盛缓缓开口,听的叶如月眼底升起希望。
然而下一句,她的心又沉到底。
“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不是你做的。如今种种,都指向你,前些时日你还那么对我……”
池盛却确实想不明白叶如月为什么这么做。
可那么多证据摆在面前,他又说服不了自己不去怀疑叶如月,这让他满心失望。
叶如月急急的还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外面钱亦冬突然匆匆来报说有急事。
池老夫人想都不想:“滚!有什么事都等会儿再说!”
她现在就要想办法除了叶如月!
钱亦冬却吞吞吐吐的看向叶如月,说:“此事和叶姑娘有关。”
这话让几人都愣了。
“什么叫和我有关?”
叶如月说。
钱亦冬更犹豫了。
池盛沉喝:“说!”
钱亦冬吓得扑通跪下,颤颤巍巍的道:“大人,属下方才在偏院附近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将他抓住了。问他是做什么的,他不肯说,几番威胁他才吐露,说是叶姑娘约让他来的,本是……”
钱亦冬低下头,不敢再看池盛渐渐变了的脸色,心一横,一口气说完。
“说本是叶姑娘让他毁了夫人的清白,但是临时出变故,他没见着夫人,只能躲起来,现在才敢冒头,但是出不了府了,想找叶姑娘问怎么办。”
“更说……说他和叶姑娘轻易非凡,为了叶姑娘才铤而走险,叶姑娘不能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