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突然起身,而后抱着老爷子,撒开脚丫子,直奔中军大帐而去。太史慈、郭嘉、张燕三人紧紧相随、
待进到中军大帐,赵风放开蔡邕,朝张燕道:“张燕,警戒!此帐外百步之内不许人靠近!”
“得令!”
张燕转身离去。
“岳父,此番董贼火烧洛阳之事,我和奉孝已商议多时,不告诉岳父的原因就是害怕植叔与您受不了这个事实,再次朝凉州董贼口诛笔伐。”
赵风再次跪倒在地,轻声道。
“噢?这群畜生,干出如此惨绝人寰之事,我连骂上几句都不行吗?“
郭嘉此时表情严肃开口道:“此次并非董贼火烧洛阳,而是李儒所为,就细作打探得之,董卓似身染重疾,恐命不久矣。”
蔡邕听到董卓将死,击节道:“前里草,何青青;十里卜,不得生。若是如此,更该让我与子干引天下士子,以口伐之,令其早日命赴黄泉才是。”
“不可!岳父可曾想过,若董卓死,其又无子嗣,凉州军将顷刻间土崩瓦解。”
赵风道。
“如此不是甚好,为何不可?风儿,你起来说话。”
蔡邕此时怒火渐渐平息,凝神听着。
“岳父请想,前不久,我等打发刘备入京要官,现在其正与马腾对峙,若董卓此时身死,凉州军中无甚了得之人,必将便宜了那刘备。”
“刘玄德宅心仁厚……”
郭嘉生平第一次打断了蔡邕的话,急道:“叔,您看到的都是表面的,刘备此人野心勃勃,绝非董卓可比拟,若让其顺顺当当盘踞凉州,必将后患无穷,且上次洪叔给刘备书信一封,令其进京找董卓要官,实则是在传达一个信号,告诉董卓,我冀州承认当今天子正统,而董卓也接纳了刘备,以此向我军示好,若在此时,植叔与您再次口诛笔伐,岂不令之前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蔡邕越听越糊涂了,一脸的迷茫,赵风悠悠道:“岳父,风知道您一心向汉,可是这大汉的江山真的不过是苟延残喘,曹操自汜水一战,收编了五万联军,若此时长安动荡,李催、郭汜之流,焉是曹操的对手,如此一来,曹操便可趁机再次收编凉州军士,而后挟天子以令诸侯,虎踞中原,到那时西北有刘备、中原有曹操,我冀州危矣。”
“有那么严重么?”
蔡邕道。
太史慈道:“叔,现今之局势实乃牵一发而动全身啊,三弟现在行事处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情非得已啊。”
“唉,老喽,罢了罢了,你们放手施为便是!”
蔡邕言罢,转身而去。
看着蔡邕落寞的背影,帐中众人,皆沉默不语,其实赵风所言略略有些夸大,在他眼里,幽州、并州、平州,皆已在自己掌控之中,现在只有静候时机,而后囊括此三州,即便到了那时,刘备盘踞凉州,曹操坐拥豫州、衮州、青州又何妨。
“主公,幽州的信使到了。”
张燕挑帘而入道。
张燕的话令太史慈、赵风、郭嘉回过神来,太史慈自信满满道:“大哥与老四的信定是捷报。”
片刻后,赵风将赵云的信拿到手中,四人一齐观瞧,赵风道:“果不其然,大哥与子龙干的漂亮,令幽州军出击不但可令我军的伤亡最小,还可以再锻炼出一支铁军。”
郭嘉却微微皱眉道:“四哥一到北平就保举那田豫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若公孙家的狗急跳墙,与那公孙度狼狈为奸,幽州势必将陷入苦战啊。”
“奉孝说的甚是,不过有公与在,我等就不必浪费笔墨提点他们了。”
赵风对沮授很是放心道。
……
陈留,曹操近日心情颇佳,这衮、豫、青三州的骚乱,其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荀彧道:“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我们添上一把干柴。”
曹操深以为然,点头道:“静候良机便是!”
……
天色以晚,渔阳城,冀州中军之中灯火通明,沮授皱眉道:“诸位可曾发现这渔阳城之中似暗流涌动?”
“噢?军师何处此言?”
张任道。
“这渔阳乃是公孙瓒安身立命之所,我等驻军于此一月有余,为何除了追随田将军的幽州军之外,再没看到一兵一卒?岂不怪哉。”
沮授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