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袁绍袁本初,自那天逃难以来,对这个有四世三公之名的袁家大公子而言可谓隔世。如今这袁绍正在这渤海郡中痛定思痛,经那日一战袁绍感慨良多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袁绍心道:原以为那高览就是这世上最为勇武之人,现在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就好像那井底之蛙。袁绍将一杯美酒一饮而尽,可喝在他的口中却是苦的。这一战被他称为左膀右臂的高览当场战死,那郭公则恐怕也早已身死多时了吧。
邺城外,赵风已经将麾下兵士皆安顿在邺城东十里外的空旷平原之上,并在此扎下营盘。中军大帐之中,此时鸦雀无声,众人皆一身孝服。那赵成之幕就立于这军营之后,赵风命手下工匠做了一块上好的玉碑立于坟头之上,每日前来悼念之人,络绎不绝。
“今日风将众为将军召集与此处,是想听听众位关于如何将那袁绍之罪责公布于天下的意见。”
赵风一扫前些日的阴霾,朗声道。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做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众将闻言七嘴八舌,但意见大体分为两类,一方认为该事无甚可讨论之处?直接公布出去便是了,颜良文丑为此类代表。另一方则认为当大宣特宣,以张任太史慈为代表。
郭嘉轻咳一声,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都将目光投向了郭嘉,郭嘉挥动着折扇,甚是潇洒。
“众位将军,切莫小看了这手段的选择,这里面可是大有讲究,如若选择不当,则必给那袁本初以可以辩驳的机会,则大事化小矣。”
“军师,这等事情,某不懂,也想不明白,军师说怎样,就怎样便是了。”
文丑声如惊雷朗声道。赵风眼神不错的看着这个如黑铁塔般的汉子,与这颜良文丑相处两年多来,越发觉得这两人的可爱之处,那颜良虽心胸不甚宽广,却是个直肠子,说话不会转弯,但是今天气恼了,明天就忘了,这文丑,更是如此。不知怎的,赵风看到他们总会联想起那张飞张翼德,一般的勇猛,一般的直爽。
“文丑将军,知道为何主公现在召集商量任何事情,都要将诸位聚在一起吗?”
郭嘉笑道。
其实这个问题很多将领老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无法开口,“有智出智,无智思智,虽人天赋各异,我想孝奉是永远也长不了文丑将军那么高那么孔武有力,可文丑将军的智计恐也永远无法赶上孝奉啊。”
赵风幽幽开口道。
众人恍然大悟,“众位都是我赵风之兄长或贤弟,风之苦心希望大家能够了解。现在奉孝每日都由小雨监管着习练弓马,你等怎可不学些计略?我知道大家也许会问,不是各司其职吗?有郭奉孝、辛佐治、钟元常为谋士,其余众人只需要练兵习武便罢了,可风要说的是,早晚有一天,大家都要独自行事,要独挡一方,如果那个时候,遇见一些突发情况,你当如何?莫要依赖任何人!每个人都要学会独立思考。”
赵风将这一席话说出之后,每个人都在思考。颜良出口道:“主公之意可是,要俺老颜多个心眼?没事儿多琢磨琢磨?其实俺老颜心眼可多了,昨天给夫人她老人家买了个”
而后看向文丑道,“你说那叫啥玩意儿来着?”
“我哪儿知道那叫啥玩意儿,你问俺干啥。”
“反正就是买了个我也忘记叫啥名儿的东西,夫人可高兴了,说俺老颜啥来着?噢,对了,心思细腻。”
众人听罢,捧腹大笑。赵风心道:这俩活宝要是能上春节联欢晚会,恐怕那赵大叔都要失业了。不再多言,话锋一转,进入正题。
“兄长,郃以为,此事当先上奏朝廷,而上奏朝廷前,当让皇上有所耳闻。”
郭嘉和赵风皆目露激赏之色。
“三弟,我以为,当用非正式的方法让百姓们知道叔父之死乃是那袁绍所为,尤以那渤海郡为甚。以此可将那袁本初赶出冀州,其麾下之兵士无罪,自然由我等收编,皇上不是曾经下旨说,由三弟掌握这冀州兵马。何不以此为借口,待那袁绍走后,一应收编。”
郭嘉暗赞,张任果然当的其那智将之称!
“将儁义与大哥之言容为一体,岂不更妙?”
赵云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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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郭图之毒计,袁绍害死赵成的说法便人尽皆知,一传十十传百,再没有什么比这老百姓的嘴更厉害的了,怪不得有那民之口由甚河水(黄河)的说法。
消息一出,冀州民众可不干了,由以渤海为首,把个袁绍逼得根本不敢出门。这渤海太守自然无法干下去了,急招许攸等谋士前来商讨对策。许攸道:“想必那郭图必然是被那赵云所生擒,而后招认了这一切求速死。”
“现在该如何处之?”
“主公这冀州不可再待下去了,当连日返回京师为上。”
袁绍心如明镜,这冀州一闹,赵风大可派其手下将领以刺客的身份,暗杀自己,亦可兴兵前来围攻。可是,自己这苦心经营岂不皆化为泡影?
“主公,不可再犹豫了,只要人一息尚存,一切从头再来便是了,当速速前往京师,请老太傅出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