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时情难自禁,雪公子要打要骂,我都随了你。”
……
“跪下做什么?你可是谢家五爷,跪我,没得折了我的寿命。你起来,若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饶了你。”
“慢说一件,就算一百件我也答应。”
“我这有道题目,限你五日内做出文章,送到我手上。也叫我这人人都可作践的人做一回考官,若是你在我手上得了状元……”
“如何?”
“我便依你一件事,只是这文章只能由你来做,不能告诉旁人,若你请人捉刀,又或者请教了尚书老爷,那就算不得你的能耐了。”
“你放心,不用问旁人,只三日,我便能做出文章。题目在哪?”
“你随我来,我告诉你,你记在心里便好。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
“你我之间……”
……
许久,外头没有声音了,坐在毓秀郡主身边的少年试探着向外看,见廊下雪艳、谢弘宗渐渐走远,于是咳嗽一声,故作从容道:“今日可算见识到什么叫做打情骂俏了。”
“你也要挨巴掌,下跪不成?”
毓秀郡主冷声道,想起谢弘宗挨巴掌、下跪之前做了什么事,又红了脸,转而对乔娘子要挟道:“你若敢出去胡说……”
乔娘子忙赌咒发誓道:“郡主放心,我绝不会胡说。”
“还有你……”
毓秀郡主转向商琴。
商琴茫然地看向那少年,“出去说什么?”
那少年笑道:“你放心,她年纪小,未必懂这个。”
随后盘腿坐在地上,拿了樱桃来吃,“正经读书的都是假道学,这两个调情之中不忘做文章,才是真正的读书人不成?只是那戏子撺掇谢家少爷做文章,还不许旁人看见……啧啧,必定有阴谋。”
毓秀郡主冷笑道:“你也知道什么是阴谋,快走吧,若叫父王、母妃知道你偷偷摸摸地进来了,定要打折你的腿……”
“……大抵那个雪艳知道今年春闱的题目呢?”
商琴抱着膝盖,此时毓秀郡主还有那少年没站起来,她也不好站起来,薛燕卿最善的就是科举考试,他的题目,想来就是春闱的题目,难不成他要栽赃谢弘宗一个舞弊?
“他怎会知道?就连皇上都还没拟出题目呢。”
少年看向商琴。
商琴笑道:“世上多少事,你以为不能的,都有可能。比如我听公子说要求太后指婚,又与郡主青梅竹马,又躲着理亲王、靖郡王……公子当是太后外甥孙儿,是温家公子。”
那少年姓温名延棋,听商琴这般说,便托着脸探头问:“那你再说一说,我求太后指婚的旨意,可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