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珩听到消息特意去乾阳宫问皇上,但皇上没有见他,态度显而易见。
薛淑妃正跪在乾阳宫外,见到他后淡淡的说:“你去问问容千珑吧,本宫已经着人查问过了,千琮被抓前去见了容千珑,也是容千珑与他一起来了乾阳宫,不知为何…”
薛淑妃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信自己儿子又弑君取而代之的念头,她儿子做梦都想当皇帝她是知道的。
但是她不信她儿子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单枪匹马,一个人登了乾阳宫的门。这是什么样的蠢货?
容千珩转头去了东宫,但是容千珑不见他,只是让寿丰给他传了一句话。
“我们殿下说了,若是你不与二皇子勾结谋害太子殿下,你们原本还是朋友。”
容千珩愣愣的站在原地。
次日皇上亲审,秦皎兮和李言思带着搜罗到的所有证据,和从前在含饴院吃过亏的官员的证词上殿。
那些证词拼凑出了竹青的真实身份,他曾对一醉酒官员说过自己在秦楼楚馆一辈子,就没有攻不下的倔男人。
也曾在微醺时放四道,自己曾在王府目睹过太子殿下真容,那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人物,模样真是好,若是能得太子殿下的垂怜,便是此生无憾了。
更有许多人的证词中提到,竹青曾提起一位神秘的“二爷”
,言辞语气中像是无比敬怕这位二爷,许多人都说这人像是他的主子。
“二爷”
一称呼立马就让人联想到了二皇子容千琮,又有人提起四皇子从前在庄家养着时也行二。
容千珩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轻声道:“不是我。”
一直关注着他的秦皎兮敏锐的看到他嘴唇在动,形状像是再说:“不是我。”
“四殿下方才说了什么?”
秦皎兮大喝一声,走向容千珩,又问了一遍:“四殿下方才是不是说了不是你?皇上!”
秦皎兮跪地说道:“皇上,臣听见也看见四殿下说了句不是我,皇上,想必四殿下知道那位二爷究竟是谁!”
容千珩还是站着不动,他旁边站的近的的宁安侯也出列道:“皇上,臣离得近也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千珩,你方才说的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容千珩行尸走肉般出来,跪在地上眼神发直,说道:“回父皇,儿臣还在卫国公府时逛过含饴院,结识的友人神神秘秘的说过,庇护含饴院是宫里的皇子。前些日子儿臣与二哥走近,所以知道了。”
“知道什么?”
秦皎兮等不及的质问。
容千珩说:“他们所说的二爷就是二哥。”
容千珩说完便伏在地上磕头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