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德手中提着装着系统小秋田的笼子,朝着自己招募来的组员和按时抵达的演员工会监督员一一问好。
美味的早餐是美好一天的一半,他没有吝啬,从附近的咖啡店带了些咖啡和薄饼分给没有吃早餐的工作人员。
在剧组的工作他已经一回生二回熟,清楚提高效率最便宜的办法就是多付出一些小恩小惠,让整个剧组尽可能少地产生抱怨的情绪。
奥斯蒙德并不像他的一些同学想像中的那样傲慢,会颐指气使让他们去做些粗活脏活。得益于良好的记忆力,他和蔼地叫出了每个人的名字,平和地与他们沟通,将他们引导到他们各自该负责的岗位上,并且重复两遍叮嘱需要怎么做,要额外注意什么。
准备工作赶在开机之前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男演员克里夫·罗伯逊正在化妆做着准备。他已经50出头,表演经验丰富,即便奥斯蒙德给出的准备时间很少,只有两天时间让演员们进入角色状态做好准备,他为了这次好不容易得到的出演机会还是紧赶慢赶,在飞机上车上也不停地翻看着剧本。
过于提前背诵台词的意义不大,他提前向与奥斯蒙德·格里菲斯有过一次合作的肖恩·康纳利和刚刚签下他的caa经纪人打听过。奥斯蒙德会在拍摄过程中修改部分台词,他的很多创意来源于演员的现场演艺,并不是传统的按部就班的导演。
好在他还是有点良心,会提前将拍摄计划表告知剧组。
低成本的剥削片拍摄计划表非常短,仅给出了10天到14天的拍摄时间。按照演员工会的规定每天八小时工作制,他们总共只有80到112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扣除一半的布光、布景、ng时间,意味着他们仅有50多个小时的有效拍摄时间,要从这些时间内拍摄出的镜头中剪辑出90分钟的电影。
说实话,即便已经拿到了奥斯卡最佳男演员奖,这样短暂紧促的时间安排对一个已经50岁出头体力不支的中老年男人来说,依旧是个不小的挑战。
但克里夫·罗伯逊却并不畏惧,因为被误判卷入哥伦比亚贪污案,他已经太久没能接到电影的邀约,手中明明握着奥斯卡金像奖,却频频碰壁。
好莱坞的制片人即便追求奥斯卡,追求的也是奥斯卡能够为他们带来的更多票房利益,更多的钱。一名被误会、被群众讨厌的老演员,给不了他们票房保障。
因此即便奥斯蒙德初出茅庐,导演的还是被“第一部热卖第二部就注定扑街”
诅咒的第二部作品,他还是宁愿降薪也要恳求一个洗刷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罪名,重新回到大众视野、制片人视野的机会。
所以,他并不担心,尽管只有两周时间来记忆台词、背诵台词、进行表演。他能够应对高强度的工作负荷。同时,他也不太担忧奥斯蒙德的导演能力,因为无论电影的盈利状况如何,都与他没有直接关系。就算这部电影属于被诅咒的“第二部”
范畴,票房不如意,《多格板箱》的火爆带来的余热也能让他重新回到大众的视野内。
他唯一担心的是狗的问题。
好莱坞的动物电影很难将拍摄计划规划为两周,因为小孩、动物和水,是电影和电视导演最难拍摄的三样主体。拍摄起来极其耗费时间,就算跪下来求着哄着都很难顺应导演的心愿。稍有异状,无论成人演员做出了怎样的努力,怎样的引导,记录影像的胶片都只能被全部舍弃,全部重拍。
为了安抚他对片场没有动物指导员的担忧,奥斯蒙德在探查完化妆间状况后将“狗演员”
——一身棕黄与白色相间的小秋田犬,放到了他的脚边,让他们俩在开机前短暂地培养一下感情
化妆师正帮着他上妆遮掩部分皱纹,克里夫·罗伯逊的白发已经事先染棕。
故事的拍摄经历了一段年月,他需要有一些较为明显的年纪变化,今天的拍摄需要他的妆容显得年轻一些。
他一边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摆弄,一边用皮鞋去小心碰一碰这只据导演说名叫迈克的狗,很难不在心中怀疑是凑巧还是这个名字真的和caa的总裁迈克尔·奥维茨有些许的关联。
小狗看起来闷闷不乐,撒着四只小爪子在他周围转来转去,脸上人性化的烦闷几乎要溢出那张颇为可爱的狗脸。
克里夫·罗伯逊宽心,决定稍微信任导演一下。
今天要拍摄的十几个镜头中,小狗还有些怕人,这样沉稳的性格倒是刚刚好,希望等一下在灯光下、在摄像机前,它也能继续维持现在的形象。
系统确实闷闷不乐,即便有过一次表演经验,但现在宿主坚持认为它的“汪汪汪”
没有感情,不是一个全力帮助宿主成为总统的好系统该有的表现,要求它务必在开机前,将他准备好的不同情绪的“汪汪汪”
理解吃透。
“只有切身实地地理解了一只狗的情绪,才能进一步了解碳基灵长目人科智人种动物的思维情感,理解复杂的脑电波和神经元透过简短的语言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才能真正地帮助我理解人们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总统。”
系统觉得,宿主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剧组
新世界电影公司的总裁罗杰·科尔曼亲自跑了一趟,来监督剧组开机。他拿到了拍摄计划简表和演员日程表以及剧组所有成员的联系方式表。
罗杰还算是满意,从计划表上来看,至少奥斯蒙德的前期工作做的有条不紊。
虽然他更关注的还是青春片《pnb》的进程,对于奥斯蒙德选择率先拍摄《忠犬八公》稍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