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尝尝好些珍馐美味、琼浆玉露呢!”
五什图道,“这辈子,王爷是认定茑娘了!怪我,都怪我!”
“不怪老爷,一切都不怪老爷。”
扎库塔氏道,“老爷,你何必为那个祸水承受这么多!”
“毕竟,她是我唯一的嫡女啊!”
五什图叹气,“我们的荣华富贵,没有她,怎么可能有?”
一切荣华富贵,因她生,因她毁。
“罢了,总是要走这一遭的。”
五什图心想,“王爷刁难又如何?他只能刁难我,但是也不敢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便遂了王爷的心意呢。”
“王爷是多么可怕,你我都看在眼里,当年珠锦她……这可如何是好?”
扎库塔氏叹气。
“我记得馝雅娘家有个小丫头,去年我见过一面,十二三岁的年纪,倒与茑娘张得极为相似,当时我都震惊了。”
五什图道,“好像是馝雅堂弟的孙女儿,茑娘的表侄女儿。她们没有见过,王爷也没有见过。我那堂侄儿不是不喜欢那小丫头嘛,总觉得是庶出就应该送人。不如这样,我就把她接过来,献给王爷。”
“那便是甚好!”
扎库塔氏道。
于是五什图便去接了那没人要的小丫头。那小丫头名乌希哈,一眼望去,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美好。一撇一笑,既有草原的野性美,又有一丝南方女子的妩媚。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丫头不通诗书,不会识字。
“以后啊,你就说我们家的人了。以后啊,就把我当你的亲祖父。”
五什图道,“我子嗣淡薄,不像别人儿孙满堂。乌希哈,你虽然不是一个男儿,但是毕竟是一个满洲贵族的格格,容不得他人作践。你阿玛不疼你,我疼你!”
“快啊,以后老爷就是你亲祖父了,快叫玛法。”
扎库塔氏笑道。
“阿玛……阿玛真的不要我了吗?”
乌希哈问。
“你安布走得早,家里头的夫人们又欺负你,你到我这里来,没人欺负你!我不过是膝下寂寞,想要找个人做伴罢了。我手底下两个女儿马上就要嫁人了,留不住了,只有你可以承欢膝下了!”
五什图道,“穿这么土气,哪有格格的样子!一会儿,玛法给你拿漂亮的新衣服!”
“多谢玛法。”
乌希哈热泪盈眶,“奴才受了十二年苦,承蒙玛法厚爱,奴才一定报答玛法。”
“谈什么报答,你是我亲孙女,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五什图牵起她的手,“不过啊乌希哈平常你阿玛对你疏于管教,很多规矩你不懂。每三年就要选一次秀女,你总归是要去选的,因此现在就要学规矩,不然以后在皇上面前失仪,就是大不敬!过两天,玛法要去和亲王府赴宴,你也跟着,玛法带你见见大世面!”
乌希哈感激不尽。
五什图每日都受到一份请柬,最后一日快要开席时,他收到了最后一封请柬。他知道弘昼是铁了心要针对他的了。无奈,他只得带着乌希哈去赴宴。
“一会儿千万不要东张西望,把头低着,就跟在我后头。”
五什图拉着乌希哈,“孙女儿啊,这里面住着的,是和亲王,皇上的亲弟弟,也是你姑母嫁的人,只可惜你姑母去了,唉,果真是世事难料。不过好在王爷体恤吴扎库氏,因此我生活富足得很。你若是喜欢新衣服,只管告诉我,我让人给你买!”
“好。”
乌希哈笑道。
“我知道你在完颜家受了很多苦,现在到我们家来了,我可得好好疼爱你。我们家虽然比不上完颜家显赫,但是至少是不会吃苦的。”
五什图道,“马上下车了,记住我给你说的,还要记住守规矩。”
下了车,五什图递上请柬,待守门侍卫看了之后,便由小太监引五什图进了内院。五什图见此朱漆绿瓦,到处是修剪有致的花草,楼、阁、亭、榭都极其精巧。到了溢春苑前,楚桂儿亲自迎接。乌希哈低着头,听从着五什图的安排。
“奴才请大人安,王爷已等候多时。”
楚桂儿忽然打量着乌希哈,“这是何人?”
“这个啊,来,乌希哈,快给总管磕头!”
五什图忙拉着乌希哈,“这是先妻家里的侄孙女,实在可怜,我便收了做孙女。本来膝下无聊,马上家里头的两个女儿也要嫁人了,我总得有人承欢膝下吧?”
“罢了,请她进来吧。不过,没有多的位置,王爷可只请了大人,格格只能委屈站着了。”
楚桂儿道。
楚桂儿引五什图入宴,弘昼见五什图身边跟着一位女子,倒觉新奇。行礼之后,弘昼便让五什图归位坐下,而乌希哈立在五什图旁边低着头。永璧坐在一旁,也好奇地盯着五什图身边的女子。
“大人艳福不浅,收了这么年轻的小妾,还时刻带在身边,你家二房恐怕会吃醋吧?”
弘昼问。
“这丫头是奴才先妻完颜家的侄孙女,奴才见她可怜,便收作孙女儿。两个女儿马上就要嫁人了,便收个小丫头承欢膝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取乐罢了。”
五什图赔笑。
“完颜家的格格?”
弘昼打量了一下乌希哈,指着一个小太监“别杵在那里,那谁,给格格备一套桌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