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月!”
此时,一个穿着粉衣的侍女急匆匆地赶来了,“公主身边的寒梅来了——还带了个太医来呢。”
太医?!
闻言,仰月眼睛一亮,若是有太医的话,他家公子便有救了!
毕竟,那可是宫中的太医啊,行医的水平,定然比寻常的郎中,要好上许多。
如是想着,仰月的动作,变得急切了起来。
“我这就去把他们请进来!”
他急匆匆地冲出去,而后,在庭院中,看见了寒梅的身影。
而在寒梅的身旁,则站着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
这个老人穿着丝绸所制的衣衫,虽然衣衫很素净,但这做衣服的布料,很是不俗。
老人已经白发苍苍了,他佝偻着背部,眯着眼睛笑,“你是驸马爷的贴身侍从?”
“是,是的。”
仰月点头如捣蒜,“小人就是在驸马爷身边伺候着的……”
仰月。
他刚要报出自己的名讳,这个老人却打断了他,“劳烦这位小兄弟带个路。”
“我奉宫中贵人之命,前来为驸马诊治。”
老人的笑容始终慈祥,像是一道粘在脸上的面具。
然而仰月却没有多想,他只是往前走了几步,态度很是恭敬,“大人请跟我来。”
危
太医来了,是以,原本为卫玉楼看诊的郎中,便站在一旁观摩。
这个郎中本来是该离开公主府的,但此人一听来的是个从医多年的老太医,他便两眼放光,怎么说都不肯走。
仰月没法子,只好让这郎中在一旁侍立着,装作侍从模样。
“驸马爷这病症看着凶险,实则不然。”
太医把过脉后,便眯着眼笑了,“待老夫为他开个方子……保管药到病除。”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江湖骗子说的话呢。
仰月在心底暗自吐槽。
不过下一刻,他便在心底唾弃了一会儿自己这念头——面前这个老人家可是行医多年的老太医了,怎么能跟那些江湖骗子类比呢。
真是罪过,罪过。
“这位姑娘,劳烦带我去贵府药房。”
老太医笑眯眯地对寒梅道:“驸马的身体,事关重大,老夫需得亲自去抓药来。”
“好。”
寒梅点了点头,“老先生请跟奴婢来。”
随即,寒梅先行一步,走出了房门,而那个老太医,则佝偻着脊背,跟在了她的身后。
仰月看着这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而后,不由得在心底感叹——不愧是行医多年的老太医,就是严谨。
若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自然不好示于人前。
这个原先为卫玉楼看诊的郎中心中叹息一声,暗暗可惜,而后,他朝仰月拱了拱手,“既然如此,老夫便先行告辞了。”
原本就是为着学习才留下来的,如今这太医说他的方子乃是祖传的药方,他当然就得离开了。
毕竟祖传嘛,他要是偷学了,可不得被自己的同行给骂个狗血喷头啊。
他老了,也不想自己死了都还要被人指着坟头骂。
如是想着,这郎中加快了脚步,匆匆离开了。
而仰月也没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