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半天,原来他是看上这两件了。”
叶琼总算明白过来,不过对于那件玛瑙鼻烟壶和铜胎珐琅花卉图鼻烟壶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能希望不是出土的文物。
叶琼能看明白,摊主也能看出一些由头,可是秦学兵虚虚实实地,他也看不准秦学兵到底是想要哪一个鼻烟壶。
不过古玩市场上本就虚虚实实,一旦确定要出手那就要靠眼力,摊主要是眼力够,秦学兵也无法从他那占便宜,要是眼力不够,打眼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说到底,古玩一行还是靠眼力吃饭。
这三个鼻烟壶,珊瑚石鼻烟壶是他亲手从工艺品市场买、亲手做旧的,玛瑙鼻烟壶则是从朋友手里转来的,铜胎法郎花卉图鼻烟壶则是低价淘来的,根本分不清旧,只要价格合适就可以出手。
当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秦学兵上手:“两件不行,那我亏太大了,最多让你选一件。”
“一件就一件,有个添头,我心里也平衡些。”
秦学兵笑了下,颇有些阴谋得逞的意思。
可是等秦学兵伸手要去拿那件玛瑙鼻烟壶时,摊主却眼疾手快把东西拿走了:“这件不行,它值八万呢。”
“老哥,这么做怕是不合规矩吧?”
秦学兵皱起眉头,古玩交易中,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若是违反规则,很容易遭同行排斥的。
“你还没选,我也没不让你选,不算违反规矩吧?而且,这就是添头,我总不可能把八万块的东西当成两万块的甜头吧。”
摊主干脆耍起无赖。
“秦学兵,要不咱们别买了。”
叶琼也看不惯摊主的行为,干脆出来捣乱。
“古玩这一行最讲规矩,不能因为别人不讲规矩,我们就跟着不讲规矩,说买就要买。”
秦学兵掏出两个一万块的筹码递了过去,然后拿起两个鼻烟壶:“这下咱们钱货两清了,不过忘了告诉你,我本来就没想要那个玛瑙鼻烟壶,铜胎珐琅花卉图鼻烟壶才是我的目标。”
“哈哈秦学兵,你太狡猾了。”
叶琼忍不住笑了起来,感觉十分解气。
“防人之心不可无,事实也证明我的做法完全正确。”
潘家园都鱼龙混杂,更何况地下鬼市,所以秦学兵才多长了一个心眼。
“这个铜胎珐琅花卉图鼻烟壶有什么来头,能值多少钱?”
叶琼故意问得很大声,就是想故意气气摊主。
从摊上捡了漏,直接说明是很不厚道的行为,不过是摊主不厚道在前,秦学兵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这个鼻烟壶的来头可大了,是清康熙铜胎珐琅花卉图鼻烟壶。同类鼻烟壶曾经拍出近四百万。”
“四百万,俺的娘哟。”
摊主尖叫了一声,仿佛心头被割了一块肉死的。
看到摊主的反应,叶琼心里一阵畅快,又问道:“那你这应该算捡了个大漏了吧?”
“应该是级大漏。”
秦学兵笑了起来,把珊瑚石鼻烟壶放回摊子:“老哥,这东西送给你了,留个纪念。”
噗嗤!很多人都笑了起来,觉得秦学兵太损了,不过知道详情的人都认为就该怎么做,否则人人都这么不守规矩,那参加地下鬼市还有什么意思。
“年纪轻轻能有几分眼力,买了个赝品有什么好得意的。”
摊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反唇相讥:“那玩意也就值两三百块钱,拿回家慢慢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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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能让我看看鼻烟壶吗?”
一位四十好几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显然也是看不惯摊主不守规矩的行为。
“当然,请掌眼。”
秦学兵将鼻烟壶递了过去,中年人边看边点头:“没错,是清康熙铜胎珐琅花卉图鼻烟壶,小兄弟想不想转手,我可以出四百万买下。”
“四百万,真的值四百万?”
摊主又一次尖叫了起来,这可不是秦学兵一家之辞,而是真的有人愿意出四百万。
“四百万,我就这么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