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义。我们的角色是客观存在,并不意味着价值的偏差,我们手持正义的天平,只是给出结论。如果没人当这个客观审判者,恐怕世间将不存在真正的正义。”
“在我看来,在成为客观审判者之前,我们得先做个人!”
我不愿与他再多交谈,转身就走,不要合作,总有我能干的事情。
从警局出来后,我被一阵冷风袭击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拿放在屋子里的围巾。
也是这一阵风让我恢复了理智,贝学长所维护的,是程序正义。
只是我不信他没意识到那句话中的诡辩,那就是,这起案件,甚至世间隐藏在冰山下的案件,都在前期阶段的程序中有了人为的破坏。
恐怕这也是我的一腔热血,总以为此时的程序正义便算不上正义。
对方不仁,逼得我不义。于是便有了自我审判,便有了复仇。
大话是这么说,可到底我也没想到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做的,又走了两条街后,我只好先将今日得到的情报告诉郑春启。
就在我掏出手机的同时,我的手机,也收到了一个极为神秘的电话。
是汉南市开头的号码,显然与许锐无关,若在与贝成山交谈前,我定会犹豫接不接,但此时,我甚至还在期待,这通电话是北川她们打给我的通讯。
“喂?”
我小心翼翼地接起,对面没人说话,我又静静地等待了五秒后,又喂了一声。
滋滋的电流声响起,我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去19中。”
“你是谁?”
我立刻抓紧手机,“你是不是北川!”
“去19中。”
可是对方还是回复着我同样的答案。我怀疑对方是什么先进的机器人,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答案还是只有一个。
——去19中!
赶到19中时,时间刚过下午五点,我还没采取进一步的动作,电话就又打来了:“5楼教师办公室里,夏老师的档案中,有你想要的东西。”
“可是19中都放假了!”
我想让对方多说几句话,便扯住借口不放,“我没有钥匙怎么进?再说,教学楼应该被封着的!我不敢破坏案发现场。”
“那里写了北川和明辉逃学的原因,还有照片。”
“什么照片?”
说完,电话却早已经被挂断了。
我感到气不打一处来,对方完全控制住了我的行动,我确实很想去教师办公室一探究竟,但破坏现场,很有可能被警方警告,如果严重,甚至会被给予处分。
我虽然对此案深感好奇,但也还未到奉献上余生的程度。
就在我站在门口思考时,我忽然想到,对方能如此精准地给我打电话,只能说明,他距离我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