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调转马头,“你去府内通报,就说我家云掌柜邀归去来道长天上楼一叙,务必把人给我请到了。”
说完,着急忙慌的走了,他赶着回去复命。
程遇青给出天上楼的线索后,归去来和言无计一同到过天上楼,天上楼妈妈云倾城一眼相中归去来,痴缠不休。
本以为真是个冷心冷情的主儿,谁知道竟能有还俗的心思?
不行!得速速叫他主人知道!
一想到这儿,幺鸡快马加鞭,一刻不敢耽搁。
内宅,有人通禀了云倾城的邀约,归去来面不改色的拒绝了。
路蕴听见便问,“是谁?”
简仪奚道,“程遇青说他背后的人通过天上楼的鸨母云倾城办事,之前我们几个去查探过,什么都没查出来。”
“天上楼?那不是座花楼?鸨母的年级一大把,还敢不知羞的看上归去来?”
路蕴好笑。
言无计玩味道,“此言差矣,天上楼的妈妈可不是位老妇,相反,她比天上楼的头牌姑娘来的还要年轻貌美几分。”
“庸脂俗粉,乡野村妇罢了,王都的月娘子都不能让归去来心动,遑论这穷乡僻壤的女人。”
简仪奚不屑道。
他护短的很,“你不愿去便不要搭理,真是个疯女人,痴心妄想。”
“既然是线索,为何不去?”
路蕴沉吟道,“自我归来,一切的遇见恐怕都是老天爷的安排,躲不开的。早晚都要和那鸨母有交集,何必躲她一时?”
“一如我与诸位,不是你们救了我,而是命运选择让你们遇见我。”
“横竖归去来不是个正经道士,你去会会她,也不吃亏。真吃了亏,你也不会寻死觅活,我看你不拘小节的很。”
相处不过数日,路蕴便将归去来摸透了。他的心出家了,看透世俗,对凡尘俗务不放心上,或者说,他是极致的淡漠无情,如一张白纸,不沾染半分颜色。
他的骨子里有一分神性,无情又有情的睥睨人间。
归去来神色不动,嘴角含着淡笑,“既要我去,去便是了。”
言无计乐不可支,“归去来,你此番前往可定要查出些东西来,不然岂非白白献身?”
他大笑不已,“我可打听过了,天上楼让男人尽兴的手段多的是,你一天真小道士,可别着了狐貍精的道啊,哈哈哈……”
归去来含笑不语。
路蕴掐指一算,颇为意外的看了归去来一眼。
“还以为你从幼时起便是这般,没想到也有过荒唐少年时。”
“什么意思?”
言无计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起身。
简仪奚和归去来比她更意外,归去来的事,早已过去好多年,如今王都中都鲜有人提及,言无计尚且不知,居然能被路蕴算到。
她果然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