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去安市的路上,恩,临时有事。”
季明宗送走赵嘉淮,推门进去就看见季澜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跟那侧人的胡诌着。
而显然,对方是季显。
养女跟哥哥之间的情谊,半明半暗。
站在季澜的角度来看,季显对她只是纯粹的关心,但同为男人,对方眼里的占有欲昭然若揭。
季澜见人进来,找了个理由挂电话。
“赵总走了?”
“恩,”
季明宗回应:“醒酒药在楼下餐桌上,去吃。”
“哦,”
季澜懒懒回应,正想问季明宗为何不直接端上来,男人话语紧接着来:“陪256玩玩。”
“我不敢,”
季澜脚步顿在门口:“它掉根毛都能买我命了。”
“胡说,”
男人冷不丁呵斥她:“不能一概而论。”
“明总,猫和我二选一,你选谁?”
这个问题,在季明宗眼里,跟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选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季明宗将口袋里的手机和烟盒掏出来放在卧室里的斗柜上,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选你。”
“算明总有良心。”
季明宗不深不浅地觑了她一眼:“猫聪明,丢出去会自己跑回来。”
季澜:
后半夜,季澜辗转反侧,强忍难受许久,忍无可忍才从床上翻身坐起。
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身侧空无一人。
按开灯,捂着肚子搀扶着下楼倒了杯热水,疼得冷汗涔涔,顺着餐边柜想蹲下去。
被人擒住胳膊捞了起来。
关心声在头顶响起:“怎么了?”
“姨妈痛,”
例假加上饮酒,痛得去了半条命。
季明宗将人抱到沙发上裹住毯子,弯腰弓背摸了摸她的脖颈,见一手的冷汗扯出纸巾擦拭着她的脖子:“布洛芬可以吗?”
“可以。”
季明宗去而复返,手中多了杯温水和药。
缓释布洛芬胶囊起效慢,但好歹有点心理安慰,她歪倒在沙发上,紧绷的背脊难得松了几分。
男人蹲在身侧,搓了搓掌心钻进她衣摆,盖在她的肚子上缓缓地揉搓着。
“例假来了还喝酒?”
季澜喘息不定:“我也不愿意。”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季家这么多产业,你随便进家公司,下面的人不都得将你当祖宗捧着?”
季澜眸子掀了掀,有气无力开口:“那我这辈子就享年二十了。”
就邓宜那性子,她若是敢进家族企业分她儿子女儿的羹,弄死她是迟早的事儿。
“季澜,”
季明宗轻唤她:“女孩子,骨头太硬是要吃亏的。”
季澜没吱声儿。
这些年,若不是自己还有几分硬骨头,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
当下的她理解不了季明宗这句话的深意。
可经年之后,再回想这句话才发现真理所在。
站在27岁回望20岁的心里路程,每一步都在吃亏的边缘试探。
季明宗起身离开,再回来,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贴到肚皮上,季澜吓的一抖,猛然掀开眼帘望过去,见256乖乖巧巧地趴在自己身上,厚重的毛暖呼呼的跟个火炉似的,比男人的手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