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拉着我上了马车,往江南去。
她气得脸颊涨红,恨不能将陆珩打死,骂骂咧咧。
“陆珩从前同我疏远,可为了打听你的喜好,他失忆前主动来给我送礼,还说心里有了你,以后要好好珍惜你,好好跟你过日子的,我可是把心里话都告诉他了,他这个混账,今天这么气我……”
我的心情已然平复,看着气呼呼的云华,没忍住笑了。
“云华,我虽然有些伤心,但你倒也不必说假话来哄我。”
“我没有说谎,真是他自己亲口说的!p。m”
云华脱口而出,随后又长叹一口气,“算了,现在他都失忆了,你们也和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不说了,我的小外甥如何了,可有闹腾你?”
我的眼神黯下去,据实相告。
云华震惊,一下红了眼,满眼的心疼。
“赐婚是父皇的意思,陆珩不喜欢你,磋磨你多年,今时今日好不容易长了点心,知道要对你好了,偏偏又失忆,失忆就算了,他还联合坏女人一起欺负你,甚至害得你失去了孩子!”
“陆珩完了,他最好永远别恢复记忆,否则,我看他怎么办!”
说着说着云华突然大哭起来,泣不成声。
云华性子爽朗,我从未见过她哭得这么伤心,赶忙安抚她。
云华哭得更加厉害了。
几日后,终于到了江南,云华拉着我的手,心疼又不舍。
“阿盈要不你同我走吧,你才小产不久,身子要好好养着,就别去做生意了。”
我拒绝了。
从家人战死沙场起,我的一切皆不由我。
如今,终于可以好好做自己了,我想要完全而自由的,主持着我想要的未来。
云华终于不再劝,她下江南有事要做,我们各自别离。
我爹娘是镇国将军,我也习过武,后来嫁进王府,不敢展露,怕被人指指点点,给陆珩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我拿着嫁妆成立了一个武馆,有人踢馆,可我武艺好,直接踢进了商会,也因此打出了名气,生意日渐好起来。
下雨那日,我的钱袋子被一个约莫八岁的小贼偷了,他只拿了袋中的一小部分钱,其余归还了我,然后去买了两个馒头,跑去庙里,将两个馒头分给了大概只有五六岁的男童和女童。
他们三个人身上都有许多伤痕,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衣裳的补丁数不胜数。
我眉头微蹙,不再暗中围观,走进了破庙里。
见到我,八岁男童顿时慌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姐姐,银子是我偷的,你报官抓我就行,不要抓我的弟弟妹妹,他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