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女,在干什么?”
我想过有一天,我和初玄被人发现后,会死得很惨,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我将腿缩进初玄的袈裟下面,揪紧前襟,像朵柔弱的小白花儿,瑟瑟发抖。
初玄淡淡道:“师父,一切过错,由初玄来担。与她无关。”
“初玄,速速将其放开!你已被妖女迷惑了心智!待为师除掉她,再与你详论对错。”
住持咬牙切齿。
我心一紧,生怕初玄丢下我,紧紧环上他的腰,挪动间,撞响了脚踝上的佛珠。
住持心痛不已:“你竟将此物给了她!你可知——”
“师父,莫要再说了。”
初玄头一次打断了老和尚,不容反驳道:“徒儿自去戒律堂领罚。”
此话一出,周遭寂静。
住持语气沉痛:“初玄,你知道此话何意?”
“知道,不敬佛祖,背弃佛门,理应驱逐。”
“初玄,你是老衲所见过的,最有佛缘之人。实在不该……”
老和尚无力地叹了口气,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众人慢慢散去。
我轻轻动了动,小心翼翼地露出脑袋,抬头看他。
月色下,初玄薄唇上挂着水珠,神色清冷,仿佛要受罚的不是他一样。
我心里像被鹅毛轻轻挠过,轻声问道:“和尚,戒律堂是哪儿,他们会打你吗?”
“会。”
初玄眸色暗沉,抱着我,并没有松手。
“那我替你挨一半吧,勾……呃,这事我也有份。”
嘴一秃噜,差点把黑衣人的事儿说出来。
要是让初玄知晓真相,不等老和尚动手,初玄定会亲自为民除害。
初玄薄唇紧抿,“更深露重,把衣裳穿上。”
他生得实在好看,皎洁月色下,我能清楚得看见他的睫毛翕动,在眼尾勾出一抹流畅的弧度。
心脏在胸腔里乱跳,手不自觉地顺着领妊滑到他的喉结上,摸了摸。
掌心处,喉结一滚。
初玄垂下眼睛看我,静默不语。
我魔怔似的,发出一句低喃:“和尚,我可以喜欢你吗?”
若这话让老槐先生听去,一定气得胡子一翘,骂我狗胆包天,不知死活。
初玄就像云端明月,揽照山河,是不可以被喜欢的。
我一个小妖,何德何能,配跟在他身边,得他一丝垂怜?
初玄没有说话,松开我,两手在胸前合十,低诵佛法。
我嘶了一声,腿突然缩起,方才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原因,脚踝的佛珠似乎灼了一下我,很快归于正常。
我识趣地穿好衣物,将湿发在后面盘了个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