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喧见颜卿在水底毫无挣扎痕迹后,便将她打捞上岸还顺手为她换了身衣裳,是沈沁辞最常穿的一件衣服。
那件衣服绣花不怎么多,颜色搭配也不是很张扬,远处看去是身很朴素的便衣或常服。
泽喧坐下身靠在颜卿身旁仰头看着金黄色的天空,又转头去看地上的颜卿。
他抬手抚摸起颜卿的脸庞,勾唇笑道:“阿卿,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自投罗网,看来陆秋瑶身边的那些侍女消息还挺准。”
泽喧望着颜卿一不小心便出了神,要不是瑶池的打扫仙子刚好经过见到这一幕,被这一幕吓得尖叫害怕,不然泽喧都能看沈沁辞的脸看到天黑。
瑶池侍女摔倒在地,又连滚带爬的起身逃跑扭动着身子不停喊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这话语泽喧才听两边,便难以忍受的挥手抹去瑶池侍女的记忆。
瑶池侍女这才安静下去,也睡倒在瑶池的石柱后面,泽喧怕等会还有侍女会来。
于是将那位的侍女身子所影藏,这样不管她怎么动和出声别人都不会看到她。
泽喧起身抱着还在昏睡中的颜卿,轻声慢脚的传送到灵惜殿内:“要不就回你的老地方吧,现在东海还不是很安全,等陆秋瑶不跟你志气后我在将你领回东海。”
灵惜殿内之前被颜卿打晕的仙子早已离开,只剩下再次铺平的床单,就像那仙子从来没来过般干净到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泽喧温柔放下手上的颜卿,为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去离开前,还特地告诉江晏他的小徒弟被确认为天界三公主颜卿,还是泽喧他的妻子:“……”
此时的江晏刚训练完内门弟子,正想用传音符叫颜卿回宗门吃饭时,就收到家被人突然偷走的消息。
江晏成功被泽喧这行为给气笑,他快步走上天庭来到灵惜殿。
进入殿内就见颜卿一手扶着头,一手扶着床坐在上边,颜卿又将视线落在自已手心估摸着是不是法力真的增强,便拿站在远处的江晏试起水。
颜卿只是轻轻一挥手,周围的物件全部倒地。
就连平常都要靠全力才能掀翻的桌子,颜卿如今却只要用一半力便能掀翻。
“徒儿,你的法力为何突然长进这么多?”
江晏接过颜卿袭来的招式,只需一只手便可将那术法力击散。
颜卿脑袋不在疼痛,她站直身子朝着江晏走去。
“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摔下瑶池后身体里被封印的东西全部跑了出来,又像是洗涤了身子一样浑身清爽。”
颜卿开口道,站在江晏面前与江晏对视。
又瞧见她师父一脸担心样便原地转起圈,展示着自已并没有受伤的动作,想让江晏放下悬着的心。
于是像是逗小孩子般蹦蹦跳跳的发出声音,说着一些曾经让她们能有共同笑点的故事。
没一伙江晏脸上便挂起笑容,抬手拽住面前那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将她拽入怀中紧紧抱住。
江晏开口道:“没想到啊,害怕的总是要来。”
剥离之痛
颜卿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抱的喘不上气,像是再一次掉入瑶池一样让颜卿拼命挥动着手,顺便在能碰得到的地方使劲推开依靠在胸前的江晏。
见江晏身体并没有要动的意思,于是颜卿将嘴唇靠在江晏耳旁,说着江晏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唉?你怎么回来了泽喧。”
不多久江晏像是被刺激了一样从颜卿身前弹起,转身皱着眉头寻找泽喧的人影。
“在哪?”
江晏侧过头去与颜卿说话,但是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只有他们俩的房屋内。
颜卿躲在江晏身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双手撑着大腿膝盖随后侧起头,抬眼盯向背对自已,却又找准时机侧过头来与她对视上的江晏。
一时之间颜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无声无息的站在江晏身后。
此时的她心里已经想到即将有可能,要发生的困难。
比如江晏接受不了她是太子妃一事,比如她即将要忘去颜卿这个名字,去记住沈沁辞这个名字。
种种原因让颜卿的脑袋像是要炸掉般产生耳鸣,但是颜卿还是以最好的心态将所有事情告诉江晏,而江晏则是翻找起能藏人的地方是否有泽喧的痕迹。
床底、衣柜、屏风后面江晏都将它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没能找到人的江晏走回颜卿身旁:“为师知道你现在是帝姬沈沁辞,但是你在我这永远是徒弟。”
江晏抬脚走到房门前推开门,不知是江晏故意用仙力召唤出的妖风,还是天界自然形成的风轻轻吹过他脸庞时,两束龙须像听到了指挥朝着他身后的颜卿扑去。
颜卿微眯起眼,盯着转过头来看向自已的江晏。
江晏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出内殿,慢慢靠近灵惜殿中央的水池弯下腰,抬手抚摸水面后将手伸进水池,他的手在水池里一动不动就这样静静等待着池塘里锦鲤们的到来。
锦鲤向他靠近,江晏便伸手去抚摸锦鲤的后背,锦鲤并没有游走,却是在江晏的手旁自由自在的来回游动。
江晏心情似乎是好了起来,勾唇笑着起身没有回头去看颜卿,他只留下个背影与颜卿道:“徒儿如果不喜欢待在天界,那就找为师带你回到天门宗,回到你喜欢的日子。”
随后江晏化作一团雾消失在灵惜殿,颜卿望着消失的江晏不说话,只是鼻子莫名酸涩起来,想哭,颜卿此时想哭的欲望达到了巅峰:“早知道就不探索了,害的师父现在生气还哄不好。”
颜卿有点后悔自已现在做出的一系列事情,巴不得有个能回到从前的法术,让颜卿回到还没与泽喧碰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