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都不得承认眼前的季庆尘,简直就是,“疯了。”
他似乎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季庆尘再度靠近谢淮芳,与她视线相接,彼此目光溶于一处。他若有所想,而在谢淮芳躲避之前就已经将自己被鲜血染透的红唇印于她的唇上。
反复琢磨,再三辗转。
唯有这一回,是真的与她唇齿相交。让他能够放下一切外物,专心致志感受有关谢淮芳的每一寸气息。
她没有拒绝。
他知道她不会拒绝。
从他故意诱她,趁她大意,给她戴上镣铐的那一次,季庆尘就知道她早心意松动。
可她不能说,也不能想,因为她是谢淮芳。
她宁愿将他斩于剑下,也不愿意多对他交出一分信任。
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承认,她对他,其实远比她想象的要念旧得多。
思来想去,季庆尘只能用“念旧”
二字来形容眼前这个偏执又别扭的人。
“谢淮芳。”
他唤她,“唯愿你长久安然地……待在本座身边。”
这是怎样割裂的一句话?
让谢淮芳听了,都觉得面前的季庆尘精神状况很不稳定。
他说“唯愿”
,明明是祝福,可他却还在这祝愿场景中自称一声“本座”
。分明是故作姿态!
谢淮芳不知道季庆尘用了什么理由或方法,自当日他接了梦寻真一掌后,谢淮芳就再没有见到过其他人。
这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季庆尘完全打消了其他人想要将她这位魔宗少主带走处置的想法。
季庆尘此举虽避开了那些不怀好意之辈,也顺势护下谢淮芳,却也让谢淮芳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一静下来,她便开始胡思乱想。尤其是在见过梦寻真以及知道她为开阳宗效劳的事情后,谢淮芳想得就更多了。
梦寻真在开阳宗。
那她父亲呢?
世人皆传言,魔宗与道界一战后,魔宗宗主令扬不知所踪。
没有消息往往是最好的消息,可遇到过梦寻真后,谢淮芳就不会这样想了。
谢淮芳知道梦寻真想要开阳宗至宝凝魄珠,那么梦寻真又是为了谁才费尽心思谋取此物呢?是梦寻真自己?还是……别的人?
尚未解开的谜团太多,而这边季庆尘亦心门紧闭。谢淮芳不知道季庆尘想做什么,她看出来他没想杀她,却也想不到他将她困于章华殿的理由。
恨她?
报复她?
又或是笃定主意要将她私藏……想到这里,谢淮芳兀自先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