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一听白春秋这么说,立刻就回过味了,知道她是冲着那矿石来的,于是声色厉茬的指着她说:“白春秋,你这么多年没给凌家生一个孩子,我们凌家养了你这么多年,自认也对你不薄,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怎么?心虚了?想要转移话题了?”
白春秋挑了挑眉,偏偏就不让她如愿,“可惜我就是不想让你如愿以偿呢,我外公给我留下的那两处矿产,你们不想还也得还。”
“包括现在柳梦灵戴着的这条,还有你手上准备给她的另外一条项链,全都得还给我。”
凌母被白春秋当面拆了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羞辱极了,“你外公当初给的那些东西,本就是为了祝贺你跟天泽结婚用的,现在你跟我儿子已经离婚了,又是净身出户,还有什么脸来要那些东西。”
这就是不想还的意思了。
白春秋嘲讽似的扯了扯嘴角,丝毫不意外凌母会是这样的反应,毕竟怎么说也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对凌母那贪小便宜的性格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这么大块肥肉就摆在面前,她怎么不可能吞进肚子里去呢。
“我确实已经跟凌天泽离婚了,婚内的财产我一分也不会拿走。”
白春秋淡淡的说道。
凌母闻言缓和了几分脸色以为她是自己想通了,不想拿回那些矿产了,于是又恢复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可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却听白春秋微微一顿,随即接上了一句:“但那些矿产本就不是交给你们凌家的,只是给你们暂时保管而已,协议上都写得清清楚楚,要是我跟凌天泽哪天离婚了,这东西就得归还给我。”
凌母脸上的笑僵了僵,似乎没想到白春秋会这么说,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的?我们凌家有哪里对不起你吗?”
“凌家不嫌弃你出神低微,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豪门里出来的,还有那样一个性格怯懦的母亲,还接纳了你这么多年,你的良心是都被狗吃了吗?现在竟然还想要倒打一耙?”
凌母毫不客气的辱骂着白春秋,语气里充满了恶意,仿佛她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可听到这些的白春秋,心里却只想冷笑。
凌家有哪里对不起她?那可要好好数一数了,就算不算前世她所受的那些痛苦折磨,这一世她嫁给凌天泽,在他那里遭受的冷眼和嫌恶,也已经够偿还所有了。
更别说,凌母压根就瞧不上她,几乎每次见面都会故意给她难堪,让她连在佣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我不认为我有亏欠你们凌家什么,虽然这么多年我是没生一个孩子,可那是我的错吗?那难道不是因为你儿子不愿意亲近我?”
白春秋冷笑道:“关于孩子这一点,我想你与其来问我,倒不如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更好。”
凌天泽的动作顿了顿,幽深的眼眸仿若加深了几分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凌母没发现自己儿子的异样,还在自顾自的跟白春秋撕逼,“你这还不算亏欠我们什么?也真亏你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每次去跟那群贵妇喝茶都要被嘲笑?”
“他们家个个都早早抱了孙子孙女,可你呢,你嫁进来凌家这么多年,做过什么吗?天泽不去靠近你,你就永远都学不会讨好,这难道不是你的错?”
如果说白春秋刚刚的心情还算平静的话,现在就是真的被凌母给说起火来了。
“什么叫做我要讨好凌天泽?别这样一副作为女人,天生就要伺候男人的语气好吗?现在又不是什么封建时代,已经21世纪了,人人平等了,男女也没差。”
白春秋一边说着一边冷眼扫了眼凌天泽对他的厌恶几乎是发自内心的,“你的儿子是有三头六臂,还是能呼风唤雨?他也不过跟我一样,是个普通人罢了,我凭什么要对他卑躬屈膝?”
其实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白春秋是带了点前世的情绪在里面的,毕竟她前世死的太不甘心,又抱着对柳梦灵跟凌天泽的满腔怨恨,重来一世再见到这两个人,她心里不可能一丝波澜也没有的。
只是白春秋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好,先前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而一旁的凌天泽不知道是不是也察觉到了什么,看着白春秋的眼神不由得变了变,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又像是在重新认识她这个人。
原来在她新路一直都是恨他的吗?可是为什么?当初结婚的时候,不就是她死皮赖脸要嫁给他的吗?
想到几年前自己看到白春秋意外落水时,脑海里闪过自己小时候同样的遭遇,然后奋不顾身的跑去救她,结果事后却被白家咬住不放,说什么也要赖上他,逼他娶了白春秋,凌天泽的脸色就一阵发沉。
凌母显然也跟他想到一块去了,闻言十分不屑的冷哼道:“那不是你自己哭着求着要嫁进来的吗?当初天泽本不想娶你,是你自己死缠烂打,又能怪得了谁?”
“我儿子爱的本就不是你,这段婚姻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是你自己的执迷不悟,现在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也都只能说是你自食其果,活该罢了。”
凌母这时候才像是一个真正的豪门贵妇那样,端着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高高在上又不屑一顾,仿佛在她面前的一切都只是蝼蚁。
甚至在看着白春秋的时候,她眼神里还隐约的透出了一丝怜悯,似乎是觉得那时候死缠烂打,撞了南墙也要咬牙继续走下去的白春秋很可怜的样子。
白春秋抿了抿唇,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原来在盛气凌人的凌母眼里,她竟然是那副可怜的姿态吗?不过想想也是,那个为了爱不顾一切的自己,就连她想起来都会觉得心酸,何况是在别人眼里呢。
不过好在的是白春秋已经放下了,稍微的酸涩过去后很快就振作了起来,“所以我现在才要来矫正我犯下的错,来让当年的错误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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