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位嬷嬷带着她去了未央宫的库房,从里头掏出个木匣子递给她,神神秘秘说,“交给你们主子,老奴保证你家主子将陛下伺候得服服帖帖。”
阿茶思及此,忙将胸口藏着的木匣子拿出来,递给李桃之,“公主,这个您等会儿看看。”
李桃之垂眸,“这什么?”
阿茶红着脸,摇头,往外跑去,“奴婢不知,公主您自个儿看。”
室内,一阵静谧,只余满室梨香。
李桃之眨眨眼,带着好奇,白嫩的长指打开木匣子,看了一眼,她慌乱中,将那册子扔到地上。
重归平静后,她又捡起,藏到枕头下。
片刻后。
李桃之坐在床榻上,苍白着脸,手指蜷缩,心砰砰砰跳动。
那样,真的不会疼死吗?
想想都觉得可怕。
能不能不侍寝啊!
虽说在梦中梦过无数次鱼水之欢,但也都是些朦朦胧胧,尺度可没这么大啊!
太吓人了吧?
暧昧
李桃之坐在床榻边等了半天,也不见个人影。
她瞧了眼窗外,风声簌簌,大抵是要下雨了,雕窗被吹得吱吱作响。
她狂跳的心,在此刻稍停了些。
又过了会儿,雨淅沥沥下了起来,雨水噼里啪啦敲打雕窗,窗边摆着的烛火,被吹得摇曳不已。
李桃之坐在床榻边,紧揪着白裙,到底是个才及笄的姑娘,心底有些害怕,她瞧了眼那晃动的烛火,唤了声阿茶。
阿茶忙敲敲门,随后细声细语道,“公主,亥时了,要灭灯吗?”
李桃之绷紧的身子松懈下来,她起身,走至门口打开门,白净明媚的脸在烛火下,显得尤为清丽。
“进来吧,皇兄今日估摸不会来了。”
她转身,任由阿茶灭了灯,又在屋内点了安神香。
李桃之神色恍惚,她望了眼漆黑的宫外,叹了口气,脱了鞋上了榻。
雨下了一夜,宋沅庭始终未出现。
翌日清早,阿茶端着铜盆走了进来,抬眸,与李桃之惺忪的睡眼对上,美人坐在床榻上,微颤着眼睫,眼底有些乌青,看上去有些憔悴。
她赤着脚,踩在绒毯上,一双玉足白嫩纤细,如羊脂般温润,足腕上戴了一串珍珠玉石脚链,更显脚玲珑精致。
她抬手,揉了揉眼,长袖往上翻起,露出纤细手腕,手腕上空无一物。
“公主,您昨夜未睡好吗?”
阿茶将铜盆置在面盆架上,转身又替她拿来一件外衣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