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波第三次坐在椅子上,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神色认真起来。
“这都是你梦见的”
“嗯嗯”
牛玉点头如捣蒜。
何波意味不明道,“那你一觉睡得时间可够长的。”
牛玉绞尽脑汁,“我,我那时候生病了,睡得久了点。”
“生病了”
何波低声笑了,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两个胳膊肘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身子前倾,看向瘫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的牛玉。
“那讲讲吧。”
“讲、讲什么”
“你的那个梦。”
何波看向牛玉,“从头到尾,好好讲讲。”
牛玉咽了咽口水,还未开口。
何波便又靠回在椅子上,声音听不出咸淡,“记着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树林地上的寒意,一层一层透过牛玉身上的棉服,从尾巴骨往上冒,直逼牛玉脑门。
牛玉彻底站不起来了。
“说。”
“那,那是十月初的一天,我梦见”
晨曦照在树林,天色已日趋大亮。
“何哥,”
袁河握着冻得嘴唇紫,陷入沉睡的牛玉,“她怎么办”
“送回去。”
何波听了一夜的梦,神色肉眼可见的不大好。
“是。”
袁河扛着牛玉回去,何波带着人往回走。
“你们觉得,牛玉的梦靠谱吗”
“不靠谱,”
招财冷哼一声,“她这做的什么屁梦,我看她就是纯心想忽悠咱们”
好家伙,按着牛玉这个梦,何哥跟大文哥他们,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而他,就是那无名小卒,连个名字都不配有的。
“是吗”
何波接过大文递过来的手套,慢条斯理的把手套一只一只地戴上。
“一个晚上,讲了三遍,还都大差不差。有点意思。”
大文跟招财眼观鼻鼻观心,都没敢接话。
真的假的,都不重要。
关键是看何哥怎么认为。
何波默不作声地走了一段路,突然想起什么的笑了下。
“欸,你们说,你们的孟大财务能有这么缺心眼看上那位的小公子”
“”
“不过,也说不准。你们财务心思重,简单的事情她都能看复杂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早jie”
何波顿了下,又笑,神色寡淡了些许,“反正,你们财务的眼光是真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