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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般冥冥之中自有某种牵制。
濮阳错皱眉:“后果呢?”
司空落摇头。
濮阳错眉皱的更紧了。
“要不我们还是算了,突然觉得几万年也不是很久。”
“不行,我等不得了。”
指尖划过濮阳错的唇缝,濮阳错深思的神情被打破,他诧异的看着司空落,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人睫毛轻垂看着他露出了一抹笑。
濮阳错:“……”
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
内心的担忧半道拐了弯,他一脸复杂的抬头,然后看到了一个不大的池子。
池水是一种清透的蓝,水池周围围了一圈花树,和桃花相似,粉色的花瓣铺在池沿上,间或一两朵会飘飘悠悠的落到池子里漂上一会儿而后消失不见。
星星点点的荧光从四周溢出,掺进漂浮在空中的星星碎屑里,像一条条薄透的小纱带。
如梦似幻。
然后濮阳错就眼尖的发现,这个池子外形上和司空落屋舍后面的那处冷泉一模一样。
就是司空落贼爱泡的那个。
濮阳错眼皮跳了跳,但什么也没说。
然后他看了看老树精:“不是去长老院吗?”
老树精老神在在的笑道:“说顺嘴了,我们这里的长老指的是年纪最大的那个,我是我们这一众精怪中最老的那个,所以揽了看守转生池的活。”
濮阳错语塞。
然后就看着他家这位拖着袍子往池子里下了脚。
洁白的布料轻薄,司空落穿的又少,一遇水即透。
濮阳错:“……”
他幽怨的看了旁边老眼昏花的树妖一眼,树妖一愣,而后后知后觉,默默的退出了院子。
濮阳错便如同人间守在妻子产房外的丈夫盯着产房窗户一样紧张担忧的盯着司空落。
一步、两步,整个人半个身子都没入了池子中,司空落垂着眸子,和当初被一众黑压压的冤魂包裹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濮阳错忍不住捏紧手让指甲陷入掌心。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人整个没入了池子,呼吸几近停滞。
似乎只过去了一瞬间,也似乎过去了很久,池面轰然炸出一簇水花直冲云霄,而后又裹挟着什么般原路返回猛地扎进池中。
刺眼的白光伴随着水流坠落的声音以水池为中心向外炸开,边缘直达世界的尽头。
一瞬间,濮阳错感觉自己好像瞎了。
然而,视觉的不适只有那么一会儿。
白光过后,却又是一片风平浪静。
凝滞的的水面如同打磨好的玉石一般再未起一丝波澜,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