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西抽张湿巾擦拭掉她手指厚重的膏药,露出指尖原本粉嫩的肤色,含在嘴里一吹。
他像捧颗珍珠般,奇怪,并不觉得粗俗,这些动作贵公子做起来,三分优雅,三分千年难得一遇的宠爱。
并不需要掩饰,她喜欢祁砚西此刻堕落的皮相,纵容她一点,疼着她一点,夜里也是这样,不分昼夜地将她全身上下吻遍,一处不放过。
没理由没借口的融合。
姜暖当时都想问一句,有没有人也曾痴迷夜里最是堕落相的他。
疼吗,姜暖竟觉得指尖的疼痛减少,被什么东西一下抚平火辣感。
正沉思。
额头被祁砚西戳了戳,他玩味道:“不省心,以后不泡茶了。”
姜暖揉揉额头,眯起双眼笑咯咯:“心疼我?”
“讲点良心,我不够疼伱么。”
祁砚西嗤然一声,掌心包住她手指,裹住密不透风。
不着急离开,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坐一旁的莆垫。
祁砚西垂眸整理抽屉的文件,敲两下捋整齐,放她怀里:“今夜和小李逛哪儿去。”
姜暖整理好文件,不该看的不看:“去买画材,正好顺路。”
“以后让小李来办。”
祁砚西拿手机起身,示意姜暖跟上来,扫了眼她背的单肩包,有点不怎么新了,那她用了多久还不换?
他收回视线,勾着姜暖的腰拉近彼此距离,一同走过鹅卵石小道:“换一个,这个不好看。”
姜暖不乐意,紧紧裹在怀,生怕祁砚西一把拽走丢垃圾桶似的。
“我喜欢,它方便且轻巧。”
“你不喜欢我送的?”
“别拿这事要挟。”
“它很旧了,姜暖。”
“…”
他不清楚,姜暖没他那么喜新厌旧,腻了便丢弃,用习惯,找东西方便。
站在车边静等的小李,抬头,便看到体型差距大的两人自小巷打打闹闹出来。
街灯沉寂。
小姑娘的画包到了先生手中,先生还惬意地帮她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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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回到国贸住的酒店。
心有灵犀似的直接滚床上,从到卧室到沙发到落地窗前。
短裙和西服散乱一地,分不清谁与谁。
这夜他更狠,迟迟不交待,折磨着她。
她一生,从平淡迈入权位者的纸醉金迷。
祁砚西三个字,太奢望。
手指抚过祁砚西的面庞,着迷般流连而过。
这世上最残忍的不是得不到,而是近在咫尺玩着暧昧、相拥入眠,却不可触碰一丝一厘。
像什么,在博物馆里隔玻璃观赏千年夜明珠,她只能看,不能带回家私有独占。
明知触不可及,却不愿将就平淡的生活,她笑一笑,为什么要将就,人生也没个几十年,做场梦付与笑谈浮生。
璀璨夜色,他抱她换姿势,坐上来,手心托住她的臀。
上下。
她茫然承受,脸颊绯红,长发一飘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