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鴉到底是個等級不低見過風浪的星盜團長,他面上絲毫沒受影響似,依舊輕緩地說著,「那我願意做第一個。」
仇臨嗤笑一聲,「你也配?」
他歪了歪頭餘光掃視著周圍被威壓震懾住的雌蟲,惡魔般地對著菘鴉低語,「你覺得你能挺多久?五秒?十秒?」仇臨湊近了些,「我最喜歡殺進敵方戰艦,抓對方的雄蟲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在捏碎他們腦袋那一刻,精神海的爆炸會讓泛起波瀾,那種感覺,麻酥酥的。」
仇臨話音剛落,不等菘鴉說話,他倒先是面容一滯,因為一隻溫熱的毛茸茸的爪子按在了他的下巴上。
顧浲無語地看著仇臨,還麻酥酥的,爽死你了呢還。
仇臨瞬間臉色難看的好像覆了層黑霧,他垂眸看著小貓,語調依舊輕佻,「怎麼?捨不得你這個歡了?」
小貓瞳孔擴大一瞬,什麼就歡了!
是留著這個菘鴉還有用啊!他這個笨蛋老婆!
菘鴉突然插嘴,「將軍想找到你的雄主嗎?我可以幫忙。」
菘鴉肯帶仇臨回來,甚至剛剛出言挑釁他,都是為了找到那個從他這逃跑的雌蟲,那個反聯盟組織的主席。
他雖然答應了顧浲,可比起一個沒他手臂長的小貓,菘鴉明顯更相信仇臨。
不提雄主還好,一提顧浲仇臨就生氣,那個雄蟲突然消失,直到現在,除了給他發過兩條消息外,一無所有。
唯一留下這麼個小東西,如今也是個「吃裡扒外」的主,他拼死拼活來救他,不過閉眼躺了幾天,再睜眼就成人家所愛了。
顧浲消失了這麼多天,會不會也是早就有了歡,才遲遲不肯見他?
那天的事情仇臨肯定整個聯盟都會知道,他失蹤了生死不明,顧浲會擔心他嗎?
而且這隻小貓身上味道雖然淡,可這麼多天,除非小貓和顧浲共處過,否則身上根本不可能還會有味道。
可星盜的老巢別說聯盟軍,他找起來都會費點勁,更別說顧浲了。
除非,是星盜帶他們來的……
思及此,再加上菘鴉一臉信誓旦旦地跟他說能找到顧浲,仇臨臉色更寒,手不退反進直接突破了菘鴉的精神絲防線,「誰說我想找那個雄蟲了?」
顧·那個雄蟲·浲:……
仇臨看了一眼顧浲,「小東西都有了歡了,我那個雄主那麼誘蟲,說不定早就在哪快活得樂不思蜀了,我找他幹嗎?」
仇臨不再戲耍菘鴉,面色一沉手掌瞬間穿破菘鴉精神絲的防線,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現在,臨終遺言,一秒鐘時間。」
顧浲簡直被自家老婆地狠絕給整無奈了,不想找他卻為了他的一句話拼死拼活的來到這,再說誰臨終遺言一秒就能說完啊!
菘鴉能。
陰柔的雌蟲此刻臉憋得發紅,他用僅剩的精神絲舉起小貓到仇臨面前,「他能。」
兩個字,正好一秒。
顧浲繃著張貓臉和仇臨面面相覷,一甩尾巴抽了菘鴉臉一下,他收回剛剛對菘鴉的那一絲可憐。
仇臨陰沉的臉色緩和一瞬,微微低頭壓低眉眼看向顧浲,那眼神仿佛在說,「小東西」,他偏頭看向菘鴉,「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歡的?拿他當擋箭牌?」仇臨手一使勁,「這樣你只會死得更快。」
菘鴉這次仿佛真的在說臨終遺言一樣,語極快,一口氣說了一堆,「你讓烈爾德買給你的藥劑其實是你假殘疾的解藥,而你從戰場上下來半個多月都沒有服用,然後又叫我們演這麼一齣戲把藥賣給你,是因為遇見了顧浲?為了不讓顧浲發現?」
仇臨這次臉上連陰狠都沒有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菘鴉,緩緩說著:「閉嘴。」
菘鴉甚至恍惚聽見自己脖子發出輕響,求生的本能讓他被迫鬆開顧浲,那幾根精神絲纏繞上仇臨的手向外掰著。
「堂堂星際煞星、不敗戰神仇將軍,因為吃醋勾結星盜綁架雌蟲,這一切又是因為誰?」菘鴉話音有些激動,他一雙腫脹充血的眼睛依舊看著仇臨,「都是因為顧浲,而我可以幫你找到他。」
金黃色的小貓被精神絲鬆開那一瞬,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接住。顧浲站在仇臨手臂上,整隻貓有點石化。
仇臨的腿殘真是他故意的?他喝解藥是因為遇見自己?
綁架雌蟲,說的是安德洛?
仇臨因為吃醋讓星盜綁架了安德洛!?
顧浲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卻只能看到一個稜角分明的下頜,以及那隱忍咬緊的牙關。
仇臨看著面前幾乎窒息的菘鴉,「說完了嗎?」他臉上掛起一絲笑意也無的冷笑,「沒想到你臨終遺言還挺長,」他湊近菘鴉,幾乎與之鼻尖相對,「你說的都對,但唯獨一點,你高估了你的價值。」
仇臨說完手臂青筋暴起,剛要掐斷菘鴉的脖子,胸前衣服一墜,露出的小小的爪尖勾的仇臨胸口一癢。
仇臨動作一頓,一低頭就看到金黃色的小貓立起身子趴在他胸前,一雙耳朵和鼻尖通紅,甚至連毛都好像帶著溫度。
但那一雙藍綠色的眼眸又像寒潭一般深不見底,小貓看著他口吐人言,「放了他,我會讓顧浲立刻聯繫你。」
作者有話說:
顧浲:你挺會啊我親愛的老婆
仇·還不知道露餡兒·臨:哈,我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