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臨被這一吻按住了脾氣,但心裡的惡劣因子又冒了出來,「你總是拒絕我。」
這話里的譴責和試探幾乎是擺在明面上的了,但即使顧浲知道仇臨現在身體越來愈好,他也沒打算現在就告訴仇臨。
仇臨有些撒氣似的咬了顧浲臉頰一口,可顧浲只沉默的看著他,他埋在顧浲頸窩,聲音有些發悶,「那如果繁育所再來要我們體檢,雄主和我一起檢查。」
顧浲苦笑,仇臨這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好吧,我答應你。」
仇臨當即得逞的笑,在智腦上一點,戈迪克很快就把那個熟悉的小包拿了進來。
顧浲靠坐在床上有些無奈,到底是拋頭顱灑熱血掙來的,仇臨就拿這麼個破包裝著。他打開粗略的看了一下就放在了一邊。
仇臨靠在他身上,目光隨著那個小布包沉默不語,頭上一沉,顧浲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是你的東西,就永遠是你的。」
他沒法解釋,但他還是想告訴仇臨,他的東西不會被搶走,最後都會是他的侄子,也就是主角的。
黑髮的雌蟲抬頭看著他的雄主,「你也是我的?」
顧浲覺得自己又低估了仇臨強壯的心理,不再跟他閒扯,起身去洗漱了。
戈迪克看著浴室的門,謹慎的打著手語:要不要盯著他?
仇臨搖搖頭,「無非就是給列克特,」他想起顧浲剛剛答應他的和那一吻,仇臨嘴角帶笑,「不過幾枚勳章,挺值得。」
戈迪克一臉震驚,幾枚勳章?!值得?!
仇臨放鬆的往床上一趟,「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戈迪克:……將軍在說什麼?
顧浲穿好衣服出來就看到這倆蟲古怪的樣子,「還不起來,吃飯了。」
吃完早餐顧浲起身就要走,仇臨一把拉住他,「雄主要去看安德洛上將嗎?」
顧浲:「不是跟你說了去見鮑威爾,你先在家等我。」
老許開著懸浮車一路到了相府,說是相府,其實是集政務、相的住所於一體的地方。
顧浲一路走過,也許是那場婚宴的緣故,不少蟲還能跟他打聲招呼,但也少不了各種閒言碎語。
「聽說了嗎?斯蒂文家的那個賭場被顧公爵給砸了,就因為一個雌蟲服務生沒伺候好他!」
「什麼啊,我聽說是那家賭場出老千。」
「別瞎說!你們知道那家賭場底下都是做什麼交易的嗎。」
顧浲面色如常的一路到了最高層,電梯門外的秘書立刻迎了上來,「公爵閣下午安,我是波滋,相的秘書,相已經在辦公室里等您了。」
顧浲點了下頭,讓老許留在這等他後抬腳跟了上去。
「小浲,過來坐。」
顧浲壓了下反胃感,這個狗屁小浲到底是怎麼來的!
顧浲也不廢話,直接把勳章和一份名單放在桌上,「這就是仇臨全部的勳章和追隨他的下屬的徽章。」
列克特滿意的點點頭,卻沒立刻查看,「這兩天的事情處理的不錯,而且居然沒有一個貴族來投訴你。你說吧,想要什麼樣的獎勵?我聽說婚宴上莫德家的雄蟲給你惹麻煩了?那不然我把他名下的星球轉給你怎麼樣?」
顧浲笑的靦腆,老東西,又想拿他拉仇恨。
拿槍威脅公爵這事可大可小,列克特說是把那顆含有鋇礦的星球轉到他名下,到時候再以一個怕顧浲年紀小管理不善,他來替他經營的藉口,把星球收入自己囊中。
而莫德家只會覺得是顧浲搶了他們家的。
仇恨、罵名都是顧浲背,好處都是列克特占,他怎麼想的那麼好?!
更何況他早已得到百分之十五了,更沒有讓列克特插手的餘地。
「多謝您的美意,但一直以來都是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一個星球的領主,想起來就麻煩。」顧浲撓撓頭,演出了十足十的單純,「而且我當時一槍差點打爛里昂的腳,他那小膽,廢物一個。」
列克特笑著搖搖頭,「好吧,我還以為你和仇臨關係那麼好,會想著幫他出氣呢,畢竟莫德家退婚確實太過分了。」
顧浲眼神一冷,列克特是以什麼為依據覺得他和仇臨關係好?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他也不是白給列克特送東西的。
顧浲笑的單純,「里昂他們確實挺煩的,我今天來也是有兩件事想跟您說。」
列克特笑著看他,「兩件事?原來在這等著我呢,說吧,想要什麼?」
「我想去繁育所工作,最好比里昂官大一點的!」
列克特聽見他前一句時還沒什麼反應,後一句才笑出了聲,「傻孩子,里昂是隸屬雄協會的議員,你要是想比他官大,得去雄協會不是繁育所啊。」
顧浲撓撓頭,「啊哈哈,是嗎,哪都行,能壓著他就行!」
列克特打他,「還說和仇臨關係不好……」他眼眸濃郁的像攪不開的黑墨,裡面隱藏的算計和打量讓顧浲心中作嘔。
半晌,列克特才開口,「這樣吧,還是去繁育所吧,里昂的工作需要經常出入繁育所,他日後都要找你辦事,這樣滿意了吧?」
顧浲表面很好騙的開口,「當然,謝謝您。」背地裡卻早就料到了。
他提起繁育所就是在故意引導列克特,雄協會裡關乎整個聯盟雄蟲的事宜,雄蟲對聯盟來說多寶貴就不用提了,多少蟲盯著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