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要怎么样才能够踢的这么远?
她对于睡前的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完全无法理解。
然后踩着那个站起来。
拉开窗帘。
窗户一直都是开着的,窗外的风和阳光一起击打到她的身上。
她一直分不清楚到底是风比较让她寒冷,还是外面的阳光比较让她温暖。
但是两个混在一起的感觉绝对不愉快。
明明皮肤感觉是热的,但是被风吹过来带走身上水分的感觉又很冷。
两种知觉同时作用在她的身上,同时让她很不舒服。
阳光让她的眼睛稍微眯起来一瞬,视网膜感觉到了刺痛。
她想了想,重新把窗帘给拉上去。
但是窗户依旧是开着的,风一下一下的把窗帘鼓胀成一个像水母一样的姿态。
绪方梨枝慢慢缩回房间的角落。
就算是再大的阳光都无法照到的角落。
然后在那里站住。
在那里,学姐微微转过头来看着她。
然后对她露出了笑容。
她说“早上好。”
“…贵安。”
绪方梨枝很小声的说。
仿佛看到了学姐才能够预示着一整天的开始一样,绪方梨枝到了现在,才逐渐取回自己的意识。
她的眼睛一点点上下扫描着学姐。
看过她漆黑的发丝,也看到她和自己不一样的高挑纤细的体态。
一直都很有自信的微微抬起来的下巴,挺得直直的背脊。
还有从来都不会躲避与他人对视的,仿佛倾注着意志的双眸。
“……”
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学姐的每一个细节都好像预示着她是完成体。
而自己…
绪方梨枝微微转过身。
靠着外面的一丝丝光线,她能够在落地镜中打量起现在的自己。
…不管怎么看都想哭。
好像自从那一天起,就完全没有再成长过。
苍白虚弱又贫瘠。
人们怎么形容墓中的尸体,怎么形容圣经里面的麻风病人,一定也就能怎么形容自己。
她把手试探性的按上镜子,和镜中的自己互相碰触。
然后深呼吸。
希望自己能够像充气气球一样,因为这个动作而膨胀些许。
但是没有成功。
她的深呼吸在做到一半的时候,好像刺激到了肺或者是气管中的某一个环节。
首先感觉痒痒的。
13秒之后,有一种不知道是铁棍还是什么东西插进身体里面的错觉。
从被插进去的地方开始,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疼痛放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