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家豪华的客厅里,我显得特别不自在。朗晨哥一直进握着我的手给我打气。老爷子坐在我们对面,念伯父坐在我们左边端着紫砂壶茶杯径自的喝着热水,美人伯母和筱怡坐在右边。气氛尴尬的有一点诡异,让我不自觉的想起朗晨哥在我家里接受父母审查的情景。
“爷爷,爸妈,我和蓝蓝决定6月份结婚。”
朗晨哥郑重其实的说着,引来了一旁老爷子的极度抗议:“不可以,不可以。”
闻言,在场的各位,都显得无比惊讶。当然,我更多的是有点伤心,朗晨哥不是一直说老爷子很喜欢我的吗,而且我自己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不对的地方啊。
可能是看到我瞬间沉下去的脸色,朗晨哥心里急了,立刻开始口不择言道:“爷爷,你不能这样的,你明明答应我了帮我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老爷子就得瑟开始得瑟了:“你小子,这下子知道急了,你媳妇算计我那会怎么不见你这么急啊。”
老爷子故作生气的说道。接着又转过头来看向我,布满皱纹的眼角微眯,“丫头,我很好奇你的象棋和书法哪学的,怎么那么厉害?”
我僵硬的笑了笑,很谦虚的回到道:“这些东西我爸爸从小就教了,练了十几年,所以比就别人稍微厉害了一点。”
可能是听了刚才老爷子反对我和朗晨哥结婚的话,心里特别难受,连带着声音也略带紧张生硬。
“丫头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老爷子似乎有十万个为什么等着我一般,问题没完没了。
“恩,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学教师,不过我爸爸对那种传统文化特别喜欢,所以对于书法象棋工笔画之类的比较熟悉。”
其实我的心里特别难受,我不知道老爷子问这些东西是为什么,明明反对我和我们结婚,还那么多的问题。不过我却忽略了一个句最重要的经典名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只要我稍稍的多想一下,就不会忽略掉老爷子那句“你媳妇”
。
只见他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对着我满意点了点头,“恩,我看你们也别等到六月份了,现在是三月,筹备也不需要太久,还是五一结婚吧。”
说完老爷子又转头看向年伯父,好似征求意见,但我更觉得他是在施威。
他说:“我觉得这丫头不错,你觉得呢?”
没有了幽默的语调,上扬的嘴角渐渐平复,深陷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一脸肃然的望着念伯父,尽管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上了斑驳的印记,可是丝毫不影响他作为一个军人的坚毅与冷厉。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老爷子,那么的冷毅严肃,仿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可是他的嘴里却在说着对我的肯定。
如果说刚才我还处于伤感的冰山中的话,那么现在,我完全觉得自己处在油锅上,兴奋也不是,伤感也不是,最主要的是左边的年伯父突然转过头眼光深邃的看了我一眼,我的心登时颤抖了一下,总觉得像他们这么厉害的人物,随便一个动作都有的特别的含义,就好比鲁迅即使只是说了今天的菜真好吃,也会被某些自认为很有理解他的学者拿来研究,冠上某些忧国忧民的大道理一样。可事实上,他这一眼什么意思也不没有,因为很快他就说了一句:“朗晨,你妈正好最近没什么事,婚礼就交给她来筹备吧。”
没有听错吧,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不过我也没傻到像那些偶像剧里的笨蛋女主一样还捏自己一把来证明此刻的真实性。我淡然的转头,他的右手很自然的搭上了我的肩膀,“别惊讶了,爸爸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得叫蓝子一声嫂子了啊。”
筱怡在一旁打趣道,我竟然没由来的害羞起来,眼神迷离的不知道该看谁。最后视线无意间落到了每人伯母的身上,而此时正好她也正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立马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对她的不敬,心里极度的过意不去,愧疚用上心头,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主要的是念家更莫经理家关系很好,念伯母肯定不会待见我的。
可是不待见我,难道我就什么也不做光等着吗?纠结了半天我还是觉得不管念伯母对我的印象如何,我都必须得解释对上次的事情道歉,即使先在说已经迟了。
“伯母,对不起,我上次说那话不是故意的,只是……………”
说道一半我突然卡住了,难道我要说是莫经理曾经陷害过我,我把她当帮凶才对她说了那番话吗?先不说莫经理跟念家很熟,就算真说出来了也要大家相信才是,别到时候弄的我跟个背后说人家坏话的蛇蝎毒妇一样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了,我知道了。”
一边的念伯母很迅速的打断了我,脸上略带微笑的说道:“晚饭快好了,吃了饭在走吧。”
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夕阳的余晖洒下,连成一层金黄的薄纱,沉浸其中,总给人一种梦幻般得美好和不真实。就像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样。
我很好奇,为什么老爷子那么多年都不肯回去,可是我不过是和他下了一次象棋,比了一场书法,就这么轻易的答应搬回去了。还有念伯父和念伯母,难道真滴就因为我赢了老爷子就对我改观了?
“怎么了,眉头皱的那么紧”
朗晨哥帮我把行李箱拖了过来,在沙发边立好。
“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比如说爷爷为什么突然那么听话的搬了回来,嗯?”
我把最后一个字的鼻音拉的老长,他刚落座立马就扑了上去,双手使劲的蹂躏着他好看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