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晨很涼,瑟瑟蕭風捲起滿地的銀杏落葉。
安枝予站在路邊等了快十分鐘才等來一輛計程車。
「凱越酒店,謝謝。」
凱越酒店離安枝予住的小區不算遠,二十分鐘後,安枝予掃碼付了車費後下車。
以為自己會飛奔著衝進酒店大廳,結果安枝予卻站在門口台階下半天都沒挪腳。
如果畫面真的如她所想,她要怎麼辦?
取消下周的婚禮嗎?
雖然結婚請柬還沒發,可是已經有不少親朋好友都知道她激將結婚的消息了。
可她要無視那條簡訊,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嗎?
安枝予在原地駐足猶豫了很久。
腦子裡不停閃現著徐淮正和其他女人躺在床上,各種不堪的畫面。
每一個畫面都讓她噁心到想作嘔。
她做不到眼裡進沙子。
三分鐘後,安枝予站在了16o8的客房門口。
舉起的手幾度鬆開又蜷起,就在她長吁一口氣,鼓起勇氣敲門的時候,暗紅色的房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湧進眼底的是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的女人,對方風輕雲淡地朝她笑了笑:「你比我預想的要晚。」
安枝予沒有過多地打量對方,目光直視門裡側那雙滿是挑釁的一雙眼,她佯裝鎮定:「徐淮正呢?」
女人雖然穿著浴袍,可臉上卻化了精緻的妝,紅色濃唇一彎:「還沒醒呢!」說完,她往旁邊站,給安枝予讓出道。
客房是個套間,越過衛生間,再穿過一個小客廳,安枝予站在敞開門的臥室門口。
從她的視線看進去,只能看見一點床尾,可男人身量長,一隻腳剛好壓在床尾的黑色胸衣上。
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安枝予一步步走進去,混著酒精和香水的味道,床上躺著的男人也一點一點湧入她視線。
的確是她那個馬上就要和她步入婚禮的男人。
可他此時卻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睡得極其安穩。
目光落到單人沙發上,上面有男人的白色襯衫,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襯衫的衣領處有口紅的擦痕,裸在讓人一眼看盡的最上面。
心臟仿佛被什麼緊緊地掐住。
安枝予顫著眼睫將視線偏轉到床頭柜上,上面有徐淮正的車鑰匙,還有他的手機,還有一瓶喝了一半,連蓋子都沒有擰上的礦泉水。
目光停留在菸灰缸里了,裡面有四個菸蒂,這說明他昨晚不是爛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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