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厕所问他:你在哪?
陈广白回得很快:叁楼。
陈葭蹙眉:你在那干嘛?
陈广白:欣赏你的艺术照。
陈葭闻言尴尬地蜷脚,叁楼走廊是连着对面教学楼的天桥,墙壁上布着“校园风采”
,上面有她们班艺术节合唱的照片。陈葭不高,在班里算相貌出众,因此被安排在第一行中央,她每看一次都有把照片撕下来的冲动。
怎么陈广白偏偏就看到了?孙大圣的火眼金睛也不定比他尖。
陈葭恼羞成怒:别看了!
陈广白回了个笑脸:好。
陈葭又不满:是不是不好看?
陈广白:好看。我上来了,你教室是在五楼对吧。
陈葭赶忙阻止他:我不在教室,在厕所。
陈广白没再回。
陈葭握着手机,屏幕慢慢熄灭,映出了自己的脸。
她刚想出去张望一下,就听见了稳健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上落下清晰回音。陈葭心口一揪,心脏砰砰跳个没完,她烦躁地闭了下眼,该出去还是让陈广白进来?
虽然现在厕所没人,但指不定会有人进来上厕所,厕所的隔间门又矮,陈广白站上去露头露脚的,连躲都来不及。
但如果出去的话,万一有老师经过看到怎么办?
陈葭急得脖子沁汗,乍然手机震动,她速即点开,陈广白发来:我在女厕门口了,你出来么?
陈葭慌不择言:你进来!
陈广白显然没她考虑得那么多——他直接开门进来了。
四目相对,陈葭瞥一眼他身后,慌忙过去把门关上,然后拉着他掩耳盗铃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陈葭皱眉,粗声粗气地问:“为什么是你来接我?”
“想看看你。”
他对她总是慷慨的,物质上是,情感上也是,毫无保留的情与欲。陈葭顿时被堵住了话,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陈广白轻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低头狎昵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明明是污脏的卫生间,气氛却悄然变得微妙、旖旎,像被罩进一个粉色的帷幔里,陈葭有些晕晕然。
陈广白开始吻她,从额头一路延伸至下巴,陈葭情不自禁闭上眼,身体浮浮沉沉落不到实处,下意识回抱了他。
空气被“撕拉”
一声脆响划破,陈葭猛得睁眼煽动了下睫毛:“你别…”
陈广白我行我素,依旧把她校服拉链拉下,顺带解开了她的围巾,绑在了她眼上。
眼前一片黑,陈葭被光线割裂,摒弃了视觉,听觉与触觉被迫变得敏感。
陈广白的动作一刻不停,他微凉的一只手掌从衣摆下钻进去,引得陈葭一个哆嗦,抬手咬住手指,生怕发出声音招人来。陈广白把她的手别掉,替换成自己的手指,又在陈葭即将咬下的时候拨弄着她的软舌,陈葭恨恨又无奈地变成含咬,陈广白才没有继续玩弄她的檀口。
耳窝里充盈着老旧水龙头滴答、滴答的坠水声,陈广白的呼吸声,她的细喘,还有他探索她身体时与衣物摩擦出的窸窸窣窣。
陈葭的脸愈发滚烫,怀疑体内的水份是不是在不断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