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伍德带着妻子艾琳娜与女儿卡密拉一起送詹妮夫人和卡伦一行上了货船。
船离港,卡伦准备先回自己船舱时,詹妮夫人特意走到卡伦面前,问道:
“听说,昨晚你和伍德在一起喝酒了?”
卡伦回答道:“我喝的是橙汁。”
“伍德是个性子很直的人,他其实没什么坏心眼,至少对自己人时是这样。”
“是,我感觉到了,伍德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人。”
“那卡密拉呢?”
詹妮夫人忽然问道。
“卡密拉?是谁?”
“是伍德的女儿。”
“哦,原来她叫卡密拉。”
詹妮夫人仔细盯着卡伦;
卡伦则真诚地一脸茫然;
少顷,
詹妮夫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刚刚登船送别时,我现艾琳娜和卡密拉看你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
“是么,我没留意到。”
詹妮夫人伸手指了指鼻子:“卡密拉连鼻环都取了,而且你没现她今天穿的衣服,有点过于文静了么,虽然她还没习惯这种装束。”
“夫人,我觉得盯着其他小姐看,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詹妮夫人身子前倾,把嘴凑到卡伦耳边;
卡伦嗅到了来自詹妮夫人身上带着热度的香水味;
“你需要一直记得,你和尤妮丝是有婚约的,是由双方爷爷定下的。”
“我一直记得,夫人。”
“好。”
詹妮夫人退开了些许距离,继续道,“非常好。”
詹妮夫人转身准备回房间,尤妮丝上前帮自己母亲拿衣服,却被詹妮夫人一把推开:
“去帮你男人拿!”
尤妮丝停在原地,向卡伦歉然地笑了笑。
旁边,趴在金毛身上的普洱用爪子扒拉了两下金毛耳朵,小声道:
“有争食盆的来了,就觉得饭更香了。”
尤妮丝陪着卡伦进了房间,她开始帮卡伦铺床单,铺好后,她对卡伦道:“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
卡伦摇了摇头,“我听得挺开心的。”
这大概就是立场不同吧,站在男性角度而言,准丈母娘叫你离她女儿远一些和准丈母娘叫自己女儿盯紧自己;
肯定后者听起来,更为舒服。
尤妮丝上前,主动抱住卡伦。
旁边骑在狗背上刚进来的普洱看到这一幕,再度拍了一下金毛的另一只耳朵,导致金毛委屈巴巴地把两只耳朵都贴了下去;
“可以,大家都很有竞争意识。”
拥抱了很久,尤妮丝才离开房间。
卡伦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普洱跳上了刚铺好的床上,金毛扒拉着想要上来,普洱瞪了它一眼:
“你也配上床?”
“呜呜~”
金毛很不情愿地走到角落处,躺下。
普洱侧躺在床上,挥舞了几下爪子,
道:
“一路回家,我感受到了我家族的愚蠢。”
不愚蠢也不可能把家族经营到这种地步。
“但我又有些庆幸,甚至有些希望他们都能像伍德那样蠢,毕竟,蠢不可怕,蠢得可爱就行。”
伍德性格,严格意义上,真的不符合一个家族嫡系子弟的标准,他太冲动,他也太感性;
虽然这种脾性交朋友很好,却很难真的做起大事,更别说将家族重带回昔日荣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