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也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一是因为没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了,二则是死了后,你也将变成他们的同类。
卡伦慢慢地踩下油门,轿车以一种匀的方式很平稳地拐弯,继续向前一段路后,在128号前面,停了下来。
修斯夫人先打开了车门,下车,然后用枪口继续指着卡伦:
“你也下来。”
“好的,夫人。”
卡伦下了车。
“后备箱打开。”
卡伦走到后头,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放着一个登山包。
“提起它。”
卡伦将登山包提起,有点沉,从先前接触的感觉来看,里面放着不少器具。
“这里面,是您的画么?”
卡伦问道。
“是的,曾被你称为庸者的画。”
“如果我知道那位艺术家是夫人您的话,我肯定早就膜拜在你的裙底之下了。”
“往里走。”
“好的,夫人。”
推开院门,卡伦提着包走了进去,修斯夫人紧随其后。
卡伦脑子里在想,如果此时自己抡起这个登山包向后砸去,是否能将修斯夫人砸倒。
随即,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怀疑自己是否能抡起这个包。
而且,卡伦留意到的是,修斯夫人拿枪的动作,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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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和玛丽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么?”
修斯夫人问道。
按照正常人逻辑,一个开丧仪社的,一个开火葬社的,肯定是商业合作上认识的呗;
但玛丽婶婶做殓妆师其实也没多久,而修斯火葬社原本是修斯先生在管理,修斯先生走了后,才由修斯夫人接手。
“第一次和玛丽见面,是在一个下午,我刚拿了射击冠军,登台领奖前,玛丽来为我化妆。”
“夫人,您可以放心,我很胆小,我会完全遵照你的吩咐做事。”
“好,现在,把门打开。”
“我没钥匙。”
卡伦伸手放在门把手上,
“咔嚓”
,
门被打开了。
这门,居然没上锁!
卡伦不知道的是,在前些天,有一个叫“杰夫”
的青年,也曾站在这里对这扇门出过相类似的感慨。
“家里贵重东西都搬完了,门为什么要锁呢?”
修斯夫人笑道,“就算锁了门,我包里也是有工具可以撬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