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雪不耐烦地解释,顺道推了他一把,“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如果你想让小团子喜欢你,那你干嘛还拿剪刀戳她?”
“他,他不是想戳我啦,”
嫩团此时找回点气力,涩涩然道,“他是想剪我头发。”
华贤闻言赶紧在她头上拔弄了一阵,果然发现有一小撮的头发长短不一,顿时脸上一片地青黑。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绑匪还有免费理发的服务。”
重雪拧了小狼崽的耳朵一把,“说,你想干嘛?”
白月看看华贤,再看看蕾韵,咬唇不言。
蕾韵又颤巍巍地补充道,“他说要拿去作法。”
“作法?”
钊尧诧异地看向沉默不言的少年。
“该不是……”
重雪眼珠子一转,出手极快地往少年身上掏了一把,果然掏出一个粉色小袋子,顿时笑喷,“哈哈,还真是这个,居然还有人和我一样笨,哈哈哈……”
白月惊诧地看向重雪,“你也用过它?有效果吗?”
“效果啊,效果当然——”
重雪看向自家大人一脸的不赞同,识相地闭起嘴来。
白月等了半天没等到重雪的回答,不免有些失望,伸手便要去拿那个粉色小袋,冷不防华贤的声音响了起来,
“为什么你要让她喜欢你?”
白月咬咬唇,声音很是委屈,“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答应让我和你们一起住。”
“哈密?一起住?”
蕾韵第一个叫出声来,“为什么我要答应啊。”
她这是新婚新生活顺便还打算造新人了,突然就凭空出现一个十几岁的大孩子要和他们一起住——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她立刻便想到一个可能,心顿时凉了半截,“华贤,他是你的私生子吗?”
“怎么可能?”
他抓狂地低吼,将白月的来由简要地说了一下,“你少胡思乱想。”
白月见状扁扁嘴,小小声嘀咕,“我就知道这个符袋不可靠,一点效果也没有。”
重雪忍不住插嘴,“那是因为头发放得不够多。”
“真的吗?那得放多少?”
“当年他是把我的头发剃光了,你现在也要依样画瓢地把她的头发也剃光吗?”
钊尧在一边凉凉地补充道,“你就不怕你华叔叔找你拼命?”
白月偷瞄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华贤,心虚地低下头。
“为什么你想和我们一起住?于叔叔对你不好吗?”
华贤问道,“还有,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是谁教你的?”
“这还用问,除了于槿然那个家伙,谁还会捣鼓这个?当年他也把我骗得一愣一愣地,”
重雪冷哼道,“夹子,你别被于槿然那付柔弱没种的样子骗了,其实他最不是东西了。就像那俗语说的,包子肉不在摺子上,这于槿然是坏水都藏在肚子里,时不时喷一点就够陷人的了。”
说着说着便开始同情起面前的少年,“我说你也是的,什么人不好托,非把好好一孩子托给那坏水?看看,多好的一胚子,硬生生被那坏水给弄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他那小身板儿,于槿然那吝啬鬼肯定是顿顿都克扣他的伙食,饿得他面黄肌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