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上面的那位大人不是什麽好脾气的人,下面的地方官有样学样更是如此,可以的话,以后出去请再不要讲这些,我们先离开了,希望日后还能再会。”
冬叶带着铃草向他们欠了欠身,娜娜莉也带着虚回了她们一礼,然后默默的看着远去的身影,一时间有些怅然。
虚擡头看她:“那以后你还会讲故事教我那些东西吗?”
娜娜莉的笑里藏了点狡黠的意味:“当然。”
“为什麽?”
虚疑惑道:“冬叶不是说学这个不太好吗?”
娜娜莉看着他,眼神逐渐渺远,有这麽一刻,虚觉得她在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不存在的人,伤感又释然。
“因为人得先知道,而后才能正确的改变。”
这是在鲁鲁修去世的那场梦境里,娜娜莉在痛彻心扉后所体会到的感悟。
这样没头没脑的说出来,虚自然不懂她在说些什麽。
娜娜莉也没有多跟他解释,而是继续教着他自己所会的东西。
不管是下棋弹琴,还是数学历史,甚至连鲁鲁修偶尔讲给她的,内部政治还有经济方面的一些事情,娜娜莉也会讲给他听。
而虚学习的速度也让娜娜莉惊讶不已。
如果说学生里也有三六九等,那虚无疑是最高的那一类,也是最惹老师喜爱的那一类。
无论教给他什麽,无论教多少,男孩都能游刃有余的承接下来,并且很快可以举一反三。
最明显的就是下棋,娜娜莉从头到现在教他总共还没有半个月,但虚已经能够和她下的有来有往。
虽然这样说未免有些自大的嫌疑,但在娜娜莉周围认知的人里,能够在下棋方面和她有来有往的目前也不过只有鲁鲁修和她二哥。
而这两人目前一位是布里塔尼亚的帝王,一位则是执政宰相。
在这样几近複制粘贴的恐怖学习速度下,娜娜莉每天夜里睡着前都开始为明天要教虚什麽而烦恼。
毕竟受到身体还有其他情况的限制,娜娜莉所学习的知识也并不是很多。
但这种烦恼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迎刃而解——
再次睁眼时,娜娜莉看到的不是打了补丁的木屋顶,而是高高的点缀着各色花样的帐顶。
她回来了。
娜娜莉回来的时候鲁鲁修并不在身旁,但这并不妨碍在她睁开眼睛的那刻就有人马上去给他们现在正忙着处理国务的帝王彙报。
毕竟为这个帝国服务的所以近臣或仆人都知道,娜娜莉对鲁鲁修来说有多麽的重要。
等到娜娜莉被安排着检查完身体,又坐到了餐桌前时,面色隐隐有些憔悴的青年才从门口风尘仆仆的进来,勉强扬起了一个笑。
“娜娜莉,怎麽样,洛伊德有说些什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