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娃笑够,终于挥着刀扑向白涧:“该死的妖怪,把皮具给我!!”
白涧还来不及惊呼,就见身后一道灼眼金光,好浓的……仙气!
凤凰涅槃
白涧还来不及惊呼,就见身后一道灼眼金光,好浓的……仙气!
一人一妖皆下意识地回头,原地金光已毕,五彩绚烂的光芒后面立着一袭红衣男子。小狐狸眨眨眼,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男子凤眼薄唇,青丝乍泄,倒是说不出的清新淡雅,扎眼好看,鲜艳红衣周围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一副贵不可言。白涧踌躇,难道神仙都长这样?只是…怎么这么巧,自己差点被扒皮就有神仙来相救,是这里的土地神?
想到桃树精,小狐狸恶寒地打了个颤,都是神仙,这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磨刀娃见了红衣男子,也当即弯了眼,“嘿嘿,老子今天走运,抓了两个还送上门一个,这个皮囊好看,好看!待会儿要小心点扒。”
闻言,红衣男子厌恶地瞥眼,根本不看磨刀娃地说一挥,霎时金光如利刀袭向磨刀娃,磨刀娃来不及恨一声就没了踪影,白涧再眨眼,才见地上多了堆黑色粉末,从气味判断,应该是磨刀娃的灰骨。
念及此,白涧不自禁地抱住肩膀,这位神仙使得什么仙法呀?怎么手挥一挥就能销骨挫灰?默默地抖一会儿,小狐狸不大灵光的脑袋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为什么磨刀娃的骨灰是黑的?
红衣男子垂着漂亮的眼睑,又挥了挥水袖,那团灰骨就随着风飘出了洞,原地一干二净,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白涧见状,终忍不住,撅着嘴小声道:
“你——”
红衣男子本傲娇地凝望着窗外,听了白涧的话,立马回头,撇下一脸清高冷淡,竟笑着道:“吓着了?”
白涧咂舌,一时无法言语。男子身上的灼灼仙气还隐隐围绕洞中,是个妖都看得出这应该不是个简单的神,或许…还是个上上仙勒!但就是这样一个伟大的神仙刚才不仅救了自己,现在还纡尊驾贵地和他说话。
小狐狸使劲摇头,恨不得变出尾巴摇啊摇。
上仙啊,还是个这么好看的上仙。
感觉到小狐狸的讨好,红衣男子也心情甚好地伸手抚了抚白涧的脑袋,扬唇道:“刚才那人是个邪药师,大概也跟着人学了几年道行,知道些五行事,但此人心术不正,不好好修炼。却专炼制些邪药,企图凡胎肉-体升天为仙,结果炼制的丹药却侵入五脏六腑,弄得皮囊也丑恶至极,是以这才念着在凡间寻驻颜术。凑巧前面那个镇子,人都长得水灵动人,他便自作聪明以为这些凡人都会驻颜术,哼!”
略带磁性的男低音在洞中娓娓道来,颇有韵味,再配上这张脸,更是一种享受。但红衣男子一席话说来,却是对凡人颇为鄙夷,又与白涧说话时的态度大不一样。
语毕,红衣男子才勾唇去看白涧,却见白涧竟已呈星星眼的仰望自己。
神啊~
神不仅救了自己,还温柔地解释了那么多,告诉自己磨刀娃是谁。要不是因为不太熟,白涧就恨不得抱男子大腿了。
男子见状,却会错了意。笑嗔着道:“哦,忘了说,我叫夙垠,先前因有些困顿,便以果栗为壳,稍稍睡了觉,谁料刚才却醒了——”
话末梢,白涧终于反应过来刚才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摔了栗果,所以才搅了大神的休息。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挠着爪子,道:
“那,那没吵着您睡觉吧?”
夙垠听了这话,笑得如沐春风,又抚抚小狐狸脑袋道:“没有没有——”
话还未毕,两人就听外面传来大声的呼唤:“白涧!”
金猊和猫大叔、娑玛也赶到了。
夙垠歪头凝视声音的来源处,眼眸碧波荡漾,看不出其心思。
客栈,金猊哄着受了惊吓的白涧睡下,这次再不敢离开,干脆直接在床边打了个仙障,确定其不受外边干扰后,才回到茶桌上喝了口水,朗声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房间门果真自行打开,夙垠笑盈盈地倚在门边意味深长地凝视金猊。
金猊喝了口水,蹙眉道:“有话要说就说罢,我没什么耐心。”
夙垠笑而不语,良久才歪着头“哦”
了声,眼神极其挑衅。
见状,金猊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捏紧,刚才他和猫大叔寻到山洞附近,就感觉仙气浓烈,而让金猊不安的是,这仙气不是别人的,正是凤族气息。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凤族会是夙垠。
夙垠,海凤凰一族。之所以现在的后辈不知海凤凰所谓何物,是因为这一族单夙垠一仙而已。当年龙凤两族势力庞大,但惟独海凤凰上能如天,下能入海,后来,海凤凰与龙族和谐商议,只统管了天际,将海际让给了龙族居住。
算起来,这个海凤凰的年岁比他老爹神龙紫泽还要大上许多,是自己的爷爷辈,偏偏凤凰这族,不管是海凤凰这个老祖宗也好,还是现在凤族的小辈们也罢,都是闷骚得很。
原型现世,必是根根凤凰毛油光水滑,光彩夺人,若是人形,则必打扮得年少貌美,一副清高傲娇的模样。就好比如……眼前这个老得连牙都该掉光的海凤凰一样。
从前只听闻随着西王母堕世,它也被一并封印在某地的湖底,怎么现在又会突然从白涧捡到的果栗中蹦跶出来。念及此,金猊微眯眼,心口满满有些发疼。
白涧他……竟然瞒着自己收了什么松鼠小妖的栗果,这件事他是全然不知,要不是因为今天自己进洞就与海凤凰大打出手,小狐狸也不会承认。回来后,白涧耷拉着耳朵,一副犯了错的小孩样,拉着金猊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