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课铃响,教授接着进入教室,她只好压低音量。
“喂,你不用上班啦?”
仿佛她问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问题,刁名豪挑高一眉睨着她。“上班哪有追你重要,再说我们老板一向很鼓励员工上进。”
“追我?!”
季襄雪听到自己在大叫,忙不迭捂住红唇,歉疚地接受教授和全班同学们的注视。
老天,他爱极了她这种自然不造作的尴尬表情,这令她看起来平易近人又可爱多了。
“想不到你会这么高兴。”
刁名豪一副吃了定心丸似的样子朝她耳语,并暧昧地用手肘顶顶她。
高兴?!季襄雪吓都吓死啦,哪还高兴得起来?
更何况她之所以没事就故意挑起两人之间白热化的争执,无非是想借机逃开这场情关,因为对于“爱情”
,她仍把持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
“你稍微控制一下,厚脸皮的毛病别再又犯了好吗?”
深邃的秋波打斜地飞来一瞥。
刁名豪不痛不痒,依旧笑得很……“贱”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形容字眼,他的注意力甚至不在她的话题上面。
“哈,课本拿过来一点嘛。”
他倒大方,未经主人的同意,已把她桌上的原文书拉到他俩的中间。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这想追她、要追她的人从南到北到处都是,但是只有他令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威胁感,而她非常非常地讨厌这种感觉。
“你觉得呢?”
刁名豪似乎很喜欢用这句话来反将她一军。
季襄雪觉得他这次不是在说笑,可她宁愿相信是她自己在吓自己。
“我想你还是只用嘴巴说说就好,千万别太认真。”
她苦口婆心地拍拍他的肩膀。
“看来你才是在开玩笑嘛。”
抛下让人省思的一番话,刁名豪接着转过头去专心听课。
睇着他线条柔和的俊美侧面,季襄雪蓦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他没被她的趾高气扬吓退?这……可能吗?
☆☆☆
各种繁冗理论的修业、各项精密医技的训练,以及各类病理学术的研究,终其目的,不外乎是想培育出一位优秀的兽医人员。
而“实习”
就是希望这些明日之星,能与货真价实的动物们做面对面的接触,并且实地操演,累积经验,进而熟能生巧,独当一面;往后遇到突发状况也不会慌了手脚,平白延误了治疗时间,或丧失任何一条宝贵的生命。
至于“分发”
,则是以最古老也最公平的抽签方式来决定,然后两人一组,共同照顾一批动物,为期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