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啪”
地放下笔。
布莱雷利抬起头,轻声说:“……韦恩。”
他又重复了一遍:“韦恩……没错,那个主治医生,尽管他也已经死了,但我们不妨假定——他生前有记日记的习惯,他将这件事写了下来,当然,可能性很小,但不是不能争取一下。”
“等等,说起记录,那医院的记录没有吗?”
阿尔塔蒙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事实,没想到布莱雷利笑了几声,往后仰去,他的椅子也被他带着往后倒——接着停在了某个位置,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又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倒下。
“没有那种东西啦。”
他欢快地——不如说,一到这种时候他就不自觉地用这种口吻说话,自娱自乐、自嘲自讽、以掩盖他的些许烦躁与恼怒。“——所有记录都被人为抹去了。”
“所有……”
夔娥惊呼道。
“所以还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布莱雷利说,他闭上眼睛,扯了扯嘴角。
……迷雾仍未散开……
……
……
布鲁德海文的周一和其他城市千千万万个周一一样,意味着忙碌、躁动、早起的困倦还有对操蛋生活的咒骂。周一,一个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不美好的一天,这种特质放到在布鲁德海文警局尤为明显。
“嘿哈林顿,你把那份红色袋子装的文件放哪了?”
“什么袋子?哦请您稍等一下……”
“该死,系统又卡顿了……耶稣基督,我真的认为这些老古董该做一做升级了。”
“抱歉,让一让……”
“我真希望布鲁德海文什么时候也能有个超人。”
戴维警官说。相比起其他同事,他现在姑且还算清闲……毕竟经常会有这种事,明明办公桌离得很近,工作内容却差得十万八千里。
“为什么那么说?”
他身边的艾琳·格瑞斯问:“虽然这句话不该在工作里说,但谁也不能否认夜翼也有一个好……身材。”
这位女警员耸了耸肩。